59 易伤寒
不,她也想自私活着。
早点回来。
“嗯,”小剜安置好她,又从旁边折来几片芭蕉叶,一番遮掩。
“那么,再见。”
(再见,白虚。)
脚底一个旋儿,蹬步小跑回去。来来回回折腾,已经很吃力,腔那块儿感觉灌了很多冷气,上下拥挤。
面红耳赤,头晕脑胀。
可能真的是伤寒感冒吧?
…………
……
傍晚时分:
已成功就诊,小剜匆匆忙忙跑出诊所。蓝衣男暂时还不知道白虚已逃走,不过为了给自己圆谎,也费了不少脑力。
劳累过度,一步一踉跄。
看着黄昏中落阳,小剜笑着笑着哭起来,哭着哭着唱起歌谣: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唱到忘词处,朝西边包含万千思绪却化一声长叹。
一小时过去。
在最后余晖中,小剜找到白虚,她睡着了。
手颤抖着,贴进她的脸。
却突然睁开眼,吓人。
小剜收回手,摇了摇:“你没事吧?”
白虚掩饰着双手鲜雪与白虫爬动的痕迹,脚踝染得红彤彤。苦笑着答:“谢谢。”
她以为恩人不会回来。脚杆没力气,哪都不能去。只有躺着强忍虫蛀,已经侵蚀进肉里。
一声感谢,最大的祝福。
能回来,便是完美的期待。
黑夜来临,吞没一个又一个光点。唯有远山那片江水上带点渔火,与水面折射。
乡野人们睡得早。
可小剜还精神着,“快到背上来,看得清路,能走多远是多远。”
白虚:“天黑路滑不安全。”
小剜是认真的:“这是我的任务。”
白虚:“算了吧,我家就在这儿。”
终究拗(niu)不过她。也是,天黑路滑,要是撞见行人怎么办?这条路上的行人还能有谁?白瑾饴呗,两边都看不清路,万一瑾饴察觉到凶险,给自己这边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