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清醒

——痛到只能在沉默处独自舔舐伤口。

李冬云最后眯着眼睛看嬴乔时，他还是在在一直喝。她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在心里想：在梦中，嬴乔会梦到什么？

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店主人坐在椅子上，也不哼着曲了，直勾勾的看着门槛处。有些啧啧称奇，“两个多小时了，还没趴下，怪、怪、怪。”

似乎是眼前的场景太过于惊奇，店主人也不吝惜自己的话了，连用了三个“怪”字来形容嬴乔。

嬴乔曲着一条腿，还在喝酒，身旁倒着一些酒瓶，似乎是感到一些无趣，得到了自己心里的答案，起身松开了手里的酒瓶，“酒不错。”随着酒掉地上的声音，转身离开。

宿醉自然难受，可她那时候不知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轻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嬴乔笑的很嘲讽，又似是哀伤，看着远方，说“因为梦里都是虚假的。”又看着冬云说“我这样的人，真正想见的人都死了好久了，见都不愿见我。”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会是假的，因为他内心一片荒芜，因为他从心里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在梦中会得偿所愿，理由太多太多了，因为他根本醉不了，所以他连梦都不会做。

这命运万般不由人，直捉弄的人痛苦不堪。

“所以要以真心换真心，不然啊……”他的面貌那般年轻俊秀，却在说出那句话时，苍老的像个耄耋老人。

“欠的债还不清。”

“可你这般好，怎么可能梦不到呢？”李冬云看着脚下的泥土出神，却鼓起勇气说到。

——讲义气，有悲悯心，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却不居高临下的对待旁人，她甚至有些觉得嬴乔过分大度善良了些。

“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你如果见过从前的我，你就不会再想认识我。”嬴乔笑的有些讽刺。

“看清楚了，我这样的人，骨子里都坏透了。”嬴乔说完这话，收起了刚才脸上情绪的变化，有些调侃的说“以后擦亮眼睛，别找到像我一样的人。”

那时候看到他的眼睛，直白的让人害怕，她知道了，他心里看透了一切。只是以一种戏谑的说出来，不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