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祖宗来咯
“是认真的,”靳简寒本不想多说,但既然靳文斌这么怀疑,他还是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说呢?”而后靳简寒抛了一个反问给靳文斌。
靳文斌没有说话。
靳简寒也没等靳文斌反应,话已说完,他冲曲钟扬了扬下巴,准备回到车上,但抬眼看到趴在车窗那儿看热闹的弦歌儿正朝他挥手,脚步慢了下来。
她醒了啊。
醒了就可以把她送走了。
靳简寒回车上的路线,生生转了个弯,侧身对曲钟交代了句“你送她回家”,就打算进公司电梯。
弦歌儿看出了靳简寒要拐弯走的迹象,急忙大喊,“靳简寒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她推开车门就飞速夹着屁股追过去。
靳简寒当真每时每刻都想甩掉她,完全不想听她说什么,余光扫见弦歌儿向她跑过来,他嘶了声,脚下生风加快速度躲。
弦歌儿这会儿肚子不疼了,人也有力气了,眼见跟靳简寒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她急中生智大喊,“靳总,你有东西落我这儿了——”
靳简寒不记得落了什么东西,思考间,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弦歌儿使出了五十米冲刺的劲儿,一个加油跑到了靳简寒面前,久不运动,这么点路就跑得呼哧带喘的。
呼哧呼哧,领口夹了话筒一样,弦歌儿这么大喘着抬头,然后开口,“呼,哈,呼。”喘得说不出话。
靳简寒:“……”
她小嘴巴撅成小圆圈一张一吹着,估摸着她小时候膝盖磕坏了,她就是这么给自己膝盖吹气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靳简寒凉凉地瞧着她,“你可以去旁边喘,喘完再过来。”
弦歌儿摇头,可能是她刚睡醒,浑身没劲儿,才喘成这样,其实也没多累,没呼两声,自己就喘匀了。
她刚才旁观了那么久,总觉得靳简寒怪可怜的。明明现在的他什么都没做过,只是自己母亲做错事,只是爷爷奶奶可怜他疼爱他,却让整个家族都针对他,连大哥都跑来跟他抢公司。
这会儿,她作为一个追求靳简寒的贴心女孩子,计从心起,踮起脚尖儿,很认真地望进靳简寒的眼睛,决定许下一个诺言,软声说:“寒哥哥,我想和你说,你不是单打独斗,虽然疼你的奶奶不在了,但我可以做你第二个……”
弦歌儿咬了下舌头,差点脱口而出差辈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