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晋江防盗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陈红月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松松垮垮套着一件宽大蓝色卫衣的乔阮阮，无语道。
“唔？”乔阮阮咬着口中星河提供给他们这些选手的雪糕，闻言头也没抬,认真盯着手中的纸质合同。
未了,她微侧着脸,问陈红月，“五千万，真不用我还了？”
“真的,你都看三遍了。”陈红月服气,她都不知道，原来乔阮阮居然这么有耐心的。
“五十年变成了五年？”居然变少了！！
“对！”陈红月回答的有气无力。
“你们不是扒皮公司吗？”
“我们不是！”陈红月愤怒了,冷笑道：“而且要不是有你养母这种人存在,你以为那个部门为什么还会存在？
再说，星河又不是什么人都接受。”
“哦,所以你们在借钱之前,都不询问被卖人的意见？”
听到她这句单纯的话，“呵。”陈红月嗤笑一声，放松身体往椅子后背上一靠,讥讽道：“你懂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些被卖的人不愿意？实话告诉你,‘背款者’中，90%以上的人，都是自愿的。”
听到她的话,乔阮阮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他们……”
“能从那种只能依靠借钱才能生存的家中逃走，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件很幸运的事。”陈红月神色复杂的看着乔阮阮,“至于你，是个例外。”
乔阮阮茫然，她不太懂现实世界的事，有了连接第二世界的游戏舱后，她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那边，很少有空打探现实情况。
何况，还是娱乐公司这种复杂的地方。
这次问话，也只不过想要发泄一下当初被迫签合同的郁气，但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得到这个回答。
或许……乔阮阮想到什么，心中有些了然。
她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乔阮阮瞥了一眼一副正然淡定的陈红月。
果然，隐藏在和平底下的阴影，哪个世界都有。
这种明显违法的事，在别人口中竟成了‘救赎？’。
乔阮阮叹气。
若不是这世间有她养母那种不愿努力，只想坐享其成的人存在，这也不会成为一条产业链。
关键‘卖’给娱乐公司还好，就怕卖给那种不法之地。
这一刻，她有些释然。却也不会真的去感激星河什么的。
说白了，娱乐公司本就利益至上，看你有了价值，立马给你提升合同，提升等级。
不然之前，怎么不见更改合同？
“还有一个条件，不过对你现在来说，很容易做到。”陈红月调整了一下情绪，说。
“什么条件？”
“直播期间，人气值必须维持在五千万左右。”
“我现在多少？”乔阮阮从游戏舱出来，就被陈红月抓住，洗了个澡，除了合同，她什么都没了解。
“你的粉丝给你送了很多礼物，现在挂在‘第二个家’专版礼物榜末尾，五千万人气很容易有。就怕过几天掉了礼物榜，人气会掉，所以你看看做些什么，稳定一下粉丝。”陈红月提议。
“你想让我做什么？”
“在现实做些吃的，送给粉丝如何？”陈红月试探道。
乔阮阮在现实能不能做出，像在第二世界中的那种美食这件事。不仅是她好奇，扶持部其他人也很好奇，尤其钱部长，若不是女生宿舍男士止步，她怀疑钱部长会亲自来。
“哦，那他们想吃什么？”乔阮阮没有意外，也没拒绝，反而很感兴趣的问。
以前，她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偶尔吃不了才送粉丝，很少有专门为粉丝做吃的。
而这次，她的确要感谢支持她的粉丝，毕竟公司能给自己提升合同等级，有一大半，都是他们的功能。
因此乔阮阮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无视粉丝了。
乔阮阮答应的干脆，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就是‘做什么’这个问题……
“要不你上去用你的VW账号问问他们？”
“也行。”没犹豫多久，乔阮阮当着她的面，激活终端登上了星网最大的社交媒体平台VW。
“咦？”
陈红月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然她怎么看到乔阮阮登陆的时候，出来了很多待登陆账号。
小号？
好像不像，有几个头像貌似有点眼熟。
没等她想起哪里眼熟，便听乔阮阮诧异道，“三千万粉丝？”
她记得，这个账号是才注册的，这么快就三千万了？
“是啊，都是你直播间那个大总管的功劳，她宣传的，后来又撒钱给你搏关注才有的这个数量，总之，你先加一下她。”
“怎么加？”乔阮阮微愣，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为她一个账号，做到这个地步。
“你用VW私聊联系她，然后要联系方式。”
“这样吗？”乔阮阮将手里的投屏权限打开，便于陈红月看。
陈红月身体前倾，望过去。
“乔阮阮55：你好，有联系方式吗？给一个？”
……你这是在跟‘老朋友’聊天呢？有你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吗？
陈红月一言难尽，明明乔阮阮和她面对面说话很正常，可一上星网，就感觉她满身都是槽点，说也说不清。
希望对面土豪别被吓到。
刚想着，就见新的回复出来了。
“爱软糖，一生推：？？？真人？”
乔阮阮还没回复。
“爱软糖，一生推：啊啊啊啊，小软糖我是你妈妈粉啊，联系方式，有有有，我VL账号7788XXX，加我加我，宝贝快点加我。”
乔阮阮：……
面色诡异僵硬了一下，直接扭过头，把投屏转正，顺便关掉权限。
早已把内容看完的陈红月：……
“咳，VL账号挺私密的，没经过别人允许，不能乱给他人知道。”乔阮阮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陈红月没戳穿她的尴尬，而是道：“其实妈妈粉很常见，也很牢固，不容易脱粉，你要好好把握住。”
乔阮阮：“……”
没听到乔阮阮的声音，陈红月下意识盯着她仔细看了几秒，等看到她藏在黑发中的耳垂，红的几欲滴血时，微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