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我是貂蝉
今天真正地看到了本人,才知貂蝉名不虚传,果真气度非凡。
刘虞夫人施礼道:“原来是貂蝉将军,多谢女将军救我母女性命。”
说罢,马车里又露出一个小脑袋,女子看着与貂蝉年岁相当,看着貂蝉,女子一脸的惊奇随后变得敬畏,刚刚最无助的时刻,她只能胆小地抱着母亲哭。
而貂蝉带着这些女子,就能将那些凶悍的兵匪给揍得……
女子看那些倒在地上一脸痛色的兵匪,眼睛里直放光。
年轻女子开口问道:“女将军这是要去哪?我听闻张燕十五万大军攻打衮州。”
貂蝉知道刘虞与公孙瓒不合,也没想要瞒着二人,刚刚齐周称呼年长的女子为主母,可知这是刘虞正妻,在三国时期,正妻的地位可不低,话语权也很重。
貂蝉回道:“我本打算带人截断公孙瓒的粮草……”
年轻女子很是惊讶:“就你们几个吗?”
貂蝉带出来的都是吕布后院中的佼佼者,各有所长,貂蝉觉得尽够了,但是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貂蝉点头道:“兵贵精不贵多。”
齐周为刘虞的手下大将,此次有惊无险多亏了貂蝉,但是听这群兵匪的语气,公孙瓒已经打算对刘虞动手了,现在看来公孙瓒连刘虞的家眷都不考虑放过了。
齐周担心,后面的路也会不安全,迟疑了片刻,觉得凭借自己对刘虞的了解,若貂蝉能护送主母和小姐与刘虞汇合,刘虞不会让貂蝉空手而归,便道:“女将军,护卫们死伤过半,后面路途不知是否凶险,女将军可否护卫一二?”
若是有刘虞出手,貂蝉都无需特意去断公孙瓒的粮草,只要内外夹击,就能解了衮州的困境。
貂蝉当然是愿意的,哪怕刘虞不出兵,最多耽误几天工夫,就能得一个善缘。
刘虞很快就是得到天子旨意,让他统管北方六州,虽然天子的旨意,现在是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吧,但天子威信还是有点的,这可是个好机会。
貂蝉欣然同意,至于那些兵匪,他们这队马车是女眷,不便携带,貂蝉一个点头。
红姐带着众位女将,抽出匕首,一刀一个,将几十个活着的兵匪抹了脖子。
那断了咽喉的血喷洒满地,貂蝉面不改色,任由那些已经无力抵抗的生命一个个的流逝。
齐周微微蹙眉,之前只听闻貂蝉武力高强,竟然还如此凶残。
刘虞夫人和年轻女子虽然不敢看,却没说什么,这个乱世,若不是貂蝉及时出现,她们的下场也许比死都不如。
嗯……是个拎得清的,貂蝉暗道,这个刘虞的夫人和女儿没有如同小白花一样求情,这至少代表刘虞家的家教还不错。
有了貂蝉的护送,这一路很顺利,也没再遇到什么不长眼的。
一行人来到刘虞的府邸,刘虞的府邸虽然大,却不奢华,可见此人的风评不错也不为虚。
齐周提前派人回来报信,将路上的事情也一并禀告给刘虞。
对于貂蝉这个横空出世的女将军,刘虞与手下的一众将领谋士也都很好奇。
这么一来,迎接刘虞家眷的队伍空前强大。
刘虞夫人和女儿刚一下车,看这许多人愣了一下,随后发现这些人都瞪着眼睛看她们身旁的众位女将,便也清楚缘由,也没觉得被忽视,只是觉得好笑,原来这些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男人们也这么八卦。
刘虞简单地迎接自己的夫人,便看向了貂蝉道:“幸得女将军护佑,保我妻女无忧,女将军能否赏脸留下来歇息几日。”
貂蝉恭敬的施礼:“貂蝉本有军令在身,路遇夫人小姐遇险,顺手为之,无需大人多礼,不过若是大人不介意,貂蝉倒是有事情想与大人相商。”
刘虞点头捋须:“听闻女将军足智多谋,刘虞愿闻其详。”
达成了共识,貂蝉带着身后的二十几个女将由着仆妇引路,去后院洗漱更衣。
一路上得来赞叹诧异,自然还有鄙夷讽刺的目光无数,其中一个文士小声低语道:“成何体统,不修妇德。”
貂蝉耳力好,向那人看去,又听到那人身边另外一个文士不赞同的劝道:“公孙大人不可妄言,若没有此些女中豪杰,主公家眷若被公孙瓒所获,主公必受胁迫。”
那姓为公孙的文士反驳道:“程绪此言差矣,我若是主公家眷,必自刎以保名节,何来胁迫一说?”
貂蝉心中冷笑,说得简单,送人去死,就好比放屁一般轻松,她是记住此人了,若是没有记错,此人就是那个因为与公孙瓒同姓而偷偷跑去送信的背主之人。
她既然想要与刘虞合作,自然要将刘虞身边的隐患给灭了。
貂蝉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孙纪,将此人相貌记住,跟着仆妇进了后院。
刘虞的后院看着也很是简朴,甚至都比不上吕布的。要说刘虞此时的威信要比那些后起之秀更甚,却过得如此朴素,听闻此人爱民如此不喜劫掠,至少从种种迹象来看是真的如此。
一众女将,洗去脸上乱七八糟颜色,换上干净崭新的常服,一个个看着异常美丽,丝毫没有身着软甲时的凛冽气势。
看得服侍的丫鬟仆妇暗暗咋舌,心中奇怪,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跑出来跟男人一般行军打仗,还听说特别得厉害。
有个胆大,算是个小管事的仆妇好奇地问道:“娘子们如此美丽,怎得能吃得这样的苦?”
仆妇问的是其中身材最娇小玲珑的柳叶。
柳叶笑着回道:“这算苦吗?我本是送与温侯的玩物,随时可被送人抛弃,若不是女将军,也许在长安城破之时,就没了性命,现在许多兵士见我都得行礼,我看还有谁能将我随意摆置。”
众女将点头称是,仆妇管事也觉得有些道理,在这乱世之中,群雄逐鹿,不知道哪天就要迁徙,这其中最先抛弃的可不就是这些以色侍人的美人,更有甚者,在无粮可用时,也是挑着这些身娇肉嫩美人下手。
想到曾经所见,仆妇叹息一声,心中感慨,在这乱世之中都说男人难,女人又何尝不难呢?
像她们这般恣意地活着,反而更加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