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门关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杰西卡木然的跳下木制的椅子，哒哒哒的走过去锁门，然后再走回来将门锁上，停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跳了起来，将在自己脚边打瞌睡、忽然被吓醒的松饼给拦腰抱起，高高举在手上尖叫:“你听见了吗，松饼！我可以...”

我可以留下了。

“汪呜。”还没长大的比格似乎还有点没睡醒，将自己的小爪子搭在了杰西卡抓住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舔了一下杰西卡的手指，看上去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

刚刚发动了机车的杰森隐约的听见了杰西卡的声音，青年摇了摇头，在那头罩下的嘴角却隐蔽的扯了下，伴随着手下扭动的油门，无人撞见的笑意在空气中飘散。

果然还是小鬼。

X

杰森·陶德说出来的话就会做到，所以他说的很严厉就是真的很严厉。

“砰！”重重摔落到地面上的杰西卡咬牙憋住了自己的闷哼声，方才二次撞击的地方绝对已经淤青了，但是杰西卡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至少不是现在。

“站起来！”随着杰森的一句怒喝，青年朝着杰西卡的方向跃了过来，速度迅疾如同闪电，杰西卡艰难的朝着右方翻滚了一下，踉跄了两步之后重新站起身，手中的木棍却已经因为刚刚的重击而脱手，咔哒一声掉落在了方才自己倒下的地方。

粗重的喘息带着喉头处的血腥气，杰西卡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然而女孩的动作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破绽，就算杰森再次进攻也能挡下这次攻击。黑发青年停下脚步，身上甚至都没有出汗，他嘴角扯开了一个笑容，踹了下脚边的木棍，将那根可怜的武器勾起，轻松地握到了自己的掌心。

“你的反应速度还不够快，我刚刚有三百种方法可以趁你躲避的时候杀了你──或是你想保护的任何人。”杰森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开口:“接下来两天我有事情，得离开哥谭一趟...红罗宾会接手你的训练工作。”

杰西卡趁着这段时间平复下了自己的呼吸，听见杰森的话之后猛地抬起头:“红罗宾？我以为你跟蝙蝠侠的关系不怎么样。”

“本来就不怎么样。”杰森翻了个白眼，随手一甩将手中的木棍精准的扔进了训练场中的武器箱里:“但是偶尔的合作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杰森也并不想在杰西卡还没拥有自保能力之前就离开，但是手上的线人那里得来的情报，似乎又有关于追杀杰西卡的那群九头蛇的下落，比起被动的防守，杰森更想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而且杰西卡的力量并不算大，如果忽视掉女孩拥有的异能力，她也不过是个普通能打的小姑娘，杰森善用的战斗方法更加粗暴一点，而他既没有打算让杰西卡拿枪，也并不打算让杰西卡改变自己擅用的战斗方法与体态。

他的战斗经验确实绰绰有余，就算要教导杰西卡灵活的作战方法也不是做不到，但终究没有最擅于此道的迪克跟提姆来得有效率。

“除了训练之外，他──或他们──说的话，都当成放屁就行了。”杰森伸手拍了拍杰西卡肩膀上蹭到的灰尘，女孩此刻身上穿着的战衣十分贴身，是他【潜进】蝙蝠洞里偷偷搞来的材料制造的。

虽然杰西卡还没有成长到可以跟着他一起出去执行任务或是打击罪恶的时候，但是越早跟自己的战衣熟悉，就能越发减少自己在战斗之中因为不熟悉而使战衣变成累赘的可能性。

“哈？”杰西卡无话可说的眨了眨眼，这段时间的观察以来，要说杰森跟那群蝙蝠的关系好，那简直是扯淡，他们甚至都有可能一言不合就上手打架。但如果要说他们的关系不好，那也不太像，毕竟杰西卡从没听过本来打的不可开交的两方人马居然会在一瞬间就一起将自己的矛头转向共同的敌人，然后默契还好的不可思议。

确实是无比诡异的关系。

当然了，这一切与杰西卡都没有关系，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对人刨根问底的人。

“听着，杰西卡。”杰森一边收拾被砸的乱七八糟的训练场，一边开口:“无论是谁接手你的训练，你都绝对要尽力去做。”

“你必须变强，你必须有在你的能力失效的时候自保的实力，你必须变得比以往都要强...你甚至得变得比我强。”

杰西卡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而杰森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任由杰西卡快步的走过来接手他正在收拾的东西。

小女孩勤奋刻苦的就像是曾经的他自己一样，而杰森知道，她必须变得比曾经的自己更强。

只有强大，只有强大。

才不会让杰西卡走上自己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