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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加班第三十天【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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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多年以后,只要一想到这天晚上这个不该说的话,千绘还是会为自己的冲动和不经大脑而尴尬到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但是现在的她并不知道日后会是怎么样,她现在只是单纯担心下雪晚上开车看不清路很不方便罢了,就算明白以Gin的水平不至于犯低级错误,但是他偶尔开车的时候会飙车的事情千绘也是发现了好几次。

她看得出来他很想加速......可能是因为她在车上所以这位忍住了。

不管怎么样,雪天晚上开车是不好,而且外面很冷,他今天没戴手套,一直握着方向盘的话怕是得冻僵。

听说白种人不怕冷,也不知道Gin是那种少有的怕冷或者单纯是因为不想留下指纹才戴手套,只是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千绘也不想他冷到。

这只是出于很单纯的关心。

所以当Gin问道“你确定?”的时候,千绘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就当她确定了,Gin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放在口袋里的手套到底是没拿出来。

一定是Gin平时表现得过于冷漠正直并且是个冷酷无情的王牌杀手,千绘留他过夜也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根本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也没意识到都是某人的套路。

那些买了双份的日用品原本也是想着万一会用到,这个“万一”到底是怎么个万一......

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让客人睡客厅肯定是不行的,千绘的沙发就那么点大,Gin人高马大的根本不行,也很失礼,地板的话想也不想地排除了,冬天的木地板和冰面没有区别,所以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千绘本人表示自己委屈点睡沙发是理所当然的她开空调就好了,但是这自然是遭到了Gin的拒绝。

理由是“不想第二天还要照顾一个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生病的家伙”。

老大说啥就是啥咯。

冬天的热水澡是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来,Gin是先去洗的澡,千绘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热气刚刚好,等她洗完哆嗦着穿好了睡衣后,换成平时肯定是要直接冲上床裹着热水袋瑟瑟发抖老半天的,但是今天看着柔软的床铺,她愣是忍住了。

就是单纯的那点死要面子的形象问题。

Gin靠在床头,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没有封皮,不知道那是什么。

暖黄的灯光打在他垂下的银发上,就像是黎明前漫天星子的银河被晨光唤醒,绸缎一般的质感上落满了星辰。

有一缕绸缎落在了他的脸颊边,他下意识地撩到了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近乎完美的侧颜。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降临于此。

心里在暗搓搓吐槽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撩头发看着真的hs还好sao,千绘的小心脏还是为此停了那么一秒。

Gin似乎没有注意到发愣的她,千绘站在原地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才走过去抖着手掀开被子。

为了避免尴尬她还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Gin把书的封面给她看,是千绘不认识的字......她眼熟是因为在颜文字看到过。

这就尴尬了。

“希腊语,”Gin说,“一本故事,想听听看吗?”

“很深奥吗?”

“《伊利亚特》。”

没明白了,《荷马史诗》,讲特洛伊战争的。

“全希腊文啊......太厉害啦。”千绘由衷地表示膜拜大佬,“希腊文不是小语种吗?你是怎么有时间学的?”

“这就是时间。”Gin看了一眼千绘放在床边的手机,似乎是在无声地嘲讽她只会用碎片时间来刷手机。

学霸不是没有原因的。

咸鱼千绘膝盖再次中枪,她默默放下手机,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为了避免最可怕的情况发生,到底有多可怕她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多找一床被子给Gin的,然而因为一直一个人住就没想到,不过好在被子够大,不会出现什么尴尬的肢体碰撞的情况,她抱着热水袋缩着身体一边焐热自己,一边说:“我真的配有这个待遇吗?我是说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故事。”

“从来没有?”

“是啊,因为我不是跟父母一起长大的。”千绘说,“不过Z国的亲情可能在外国人看来很奇怪啦,因为各种感情都表现得很含蓄,其实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和父母是怎么相处的,那些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你想听哪一段?”

“你刚刚看到的,都可以,”千绘看着他的睡衣衣角,“不过你别嫌弃我一会睡着啊......”

“冷吗?”

“有点。”千绘老实回答,“不过没事,我有热水袋,过会就好了。”

Gin没再说什么,他随手往后翻了几行,开始对着复杂的希腊语转化成了千绘听得懂的中文。

都说中文是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他却熟悉的仿佛自己的母语,用他那独特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念着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描写的是特洛伊战争,千绘对希腊神话的了解也是略知皮毛,她在大学看过德国译制的那版,里面描写的主要是十二主神。

然而神话的本质从来都是人文,古希腊的奥林匹斯众神是世界神话体系中最接近人的存在,那个时期的神话人文色彩达到顶峰,神与人共同生活在爱琴海,囊括了整个地中海,亚平宁和小亚细亚半岛,时至今日故事里的英雄也在被人传颂。

“.......夜色归阑,曙光临近,星辰前移,夜辰已经过去两份,只剩下第三份。”

他念完最后一段,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了身边清浅的呼吸声。

之前说她睡觉打鼾当然是忽悠她的,因为那会对她确实是碍于不好下手的有些厌烦和嫌弃。

Gin合上书关了灯,他感到被子下的凉意从千绘身上传来。

她缩成一团,手脚冰凉,竟然还能睡着也是很稀奇了。

他在被子下找到了千绘冰凉的小腿,把热水袋给她塞了下去,然后又把她冰凉的手包裹住。

*

冬日封闭的室内满是睡眠的气息,就是睁开眼睛也不想离开被子的感觉,毕竟被子里面简直就是天堂,暖和到一秒钟也不想离开。

千绘盯着天花板发了好几分钟的呆,才觉得自己的大脑重新开始转动。

自从上班以后她也很少再睡回笼觉,而且今天下午是还要去新的实验室看看,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侧过脸。

......

草,睡美人的颜值暴击。

......

千绘花了三秒钟想起来自己昨天确实是主动留宿的人家,可是她现在跟人在被子底下十指相扣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她睡着之后无意识地行为?万一被Gin发现岂不是又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千绘几乎是提着小心脏用最轻的动作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飞快地起身一口气冲到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通红的脸,安慰自己这一定是房间内的热气导致的。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谁敢肖想自己的上司啊......虽然人家又帅又全能的,还体贴到OOC的程度,再怎么说那也是.....

她在大冬天的用有些凉的温水给自己发烫的脸降温,殊不知在哗哗的水声中,原本应该还没睡醒的人早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冰寒冷意的绿眼睛里哪有半分睡意?

为了给她留点面子怕她尴尬,装睡的Gin看着自己的空空如也手掌,不满地“啧”了一声。

而从洗手间出来的千绘已经头也不回地去了客厅。

她打开阳台的窗户,外面东京已经笼罩在一片皑皑的白雪中,太阳挂在没有一片云的碧蓝天空,昨夜的大雪已经铺盖了厚厚一层,大雪过后的空气似乎都比往常好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千绘总算觉得自己的脑子醒过来了。

结果下一秒,突然出现的不明物体伴随着一声“早上好”,吓得她差点滑倒在地,而身后的脚步声更是让她头皮发麻。

千绘想也不想的把那个冒出来的家伙往下一按。

私闯民宅的某人发出一声惨叫。

“嘘!闭嘴。”

千绘紧张地,压抑着声音警告他。

“你在跟谁说话?”身后有人这么问道。

飞快地转过身,千绘对着来人干巴巴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一只碍事的乌鸦而已。”

Gin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站在原地说:“进来,别感冒。”

“来了来了。”千绘忙不迭点头。

她最后回过头警告地看了一眼阳台下,脸上写着“敢出声你就死定了”这样威胁的话。

但是——

要真的听话那就不是他了。

于是当千绘嘴里还含着装不下的多的一口牛奶,端着她和Gin的杯子从厨房出来时,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长一短两只白毛。

“哟,那是给我的吗千绘酱?”其中那个戴眼罩的甚至对她比了个耶。

你为什么进来了?!

千绘当场一口牛奶呛在嗓子眼,赶紧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捂着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拉阿拉,真是不小心啊千绘酱,见到我就这么激动吗?”

一边这么说着,罪魁祸首一边走过来用体贴的力道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千绘缓过神来后已经浑身无力,她只好抓着某人黑色的衣领站起身,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他。

“为什么你会一大早出现在我家?”

五条悟在傻笑,另一位却是说:“乌鸦飞进来了。”

你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比外面的雪还冷的笑话真的好吗?问题是还接了她的梗?

在五条悟冰凉的手包住千绘拽着他衣领的手时,千绘连忙甩开了他。

她从卧室把自己刚好烧热的热水袋拿出来丢给五条悟:“冻死个人了,五条先生你自己自食其力一下吧。”

“哇,千绘酱真是贴心呢,上面是千绘酱的味道吗?”五条悟乐呵呵地抱着热水袋,话却是对着脸色突然黑下来的Gin说的。

千绘:“......”

她真的希望这两位别打起来,五条悟也不要再去挑衅Gin了,毕竟最后受苦的一定会是千绘自己。

今天的早饭要多准备一份了。

日本人的早餐都是白大米,看起来更像是正式餐点,除此之外就是三明治之类的面包这种,大冬天千绘根本不想吃冷食,她煮了一大锅面条,又加了碎肉青菜和鸡蛋葱花,端上桌后她终于找到机会问话了。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Gin征求同意。

见他没反应,千绘才抱着双臂问道:“所以,五条先生一大早跑到别人家是想干什么?”

怕五条悟又说什么不该说的,千绘赶紧补充:“你想清楚再说话,否则别想在这里蹭饭,一口都没有。”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

他歪着头,手肘撑在桌上做思考状,大概是因为刚刚爬墙的原因一头白毛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在千绘的注视下他用非常欠扁的,令□□头都硬了的语气说:

“啊.......是什么原因呢?”五条悟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恍然大悟,“对了对了,一定是千绘酱想我了,我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喂喂喂,我说的是真的!”

“请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五条先生!”千绘又看了一眼Gin,“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这是什么场合?”

“什么场合?”五条悟也看了一眼边上的Gin,说,“啊,难道千绘酱现在是在和这个男人交往吗?”

话音刚落,遭到了两道死亡凝视。

“我刚刚跟你说了的吧?让你说话之前考虑清楚的?”千绘的双手“啪”地一声拍在五条悟面前的桌子上,脸色十分恐怖,“这位只是我的上司!请不要脑补过度可以吗?”

“啊,上司啊,”五条悟说,“所以千绘是和上司在一起过了一晚上并且同床共枕吗?”

“......”

这还真问到点子上了。

“您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千绘抽了抽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什么样的?嗯?告诉我嘛~”

五条悟用撒娇一般的语气这么说着,隔着眼罩千绘似乎都能看到他眼罩下面的眼睛,一定是死死盯着她。

千绘肯定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奈何现在还有个Gin在场。

说实话,要她问心无愧的地承认和Gin没有别的什么,只是上司和下属的普通关系,也没有办法解释昨晚的同床共枕,帮她按摩的暧昧举动,甚至还有之前那个“若无其事”的吻——

你跟她说这个Gin其实是Vermouth假扮的她绝对会信。

正因如此,才问心有愧。

“呐呐,千绘酱,告诉我嘛~到底是什么呢?”

五条悟咄咄逼人地问了好几遍,千绘求助的目光看向Gin,刚准备说大佬你来解释一下啊,却没想到Gin一直都无动于衷似的在一边看好戏。

这样真的好吗!

就在这时,玄关的门铃响了。

千绘松了一口气,得救似的说“我去开个门”,然后飞快地逃离了这个修罗场。

她转身时,好像听到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切”的一声,似乎很不满。

“哪位——诶?七海先生?”

门外站着七海建人。

大冬天的他还是一身正经笔挺的灰色西装,浅蓝色的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早上好,”七海建人说。

“早......早上好?”千绘点点头,“是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是有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家里丢了一个笨蛋,想问问你看到没有。”

千绘:“......请进!”

求求惹快把五条悟带回去!

“啊,娜娜明~”某人倒是毫不心虚地招手打招呼,“娜娜明也来一起吃早饭吧,不过我是不会给你留一份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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