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天

御流羡转过头睁开眼看向莫照尘，见他略迷惑的神情望着自己，抬手抚了抚他眼睛，看见他瞳孔里的墨色，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开口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开不了口，原本质问的话突然换了，语气也软了下来，“你爱我吗？”

莫照尘预感她是知道了什么，听见她这么问愣了一下，手牵住她的手，两人腕上是一模一样的红色珠链，他微微弯着唇角开口，“山间的清风明月都不及你。”

“真的？”御流羡笑弯了眼睛。

莫照尘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拢到耳后，“真的，落雪崖的明月清风我看了几百年，都比不上看你一眼。”

“哪里学的这么好听的话？”御流羡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满是笑意。

莫照尘没答话握紧她的手，将她手背翻过来放在嘴边亲吻一记。

御流羡抬起另一只手，用术法将周边他身上逸散的灵力显现，周边浮起无数细小的白色光点，在夜里像是萤火虫一般，美却显得哀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御流羡转头看向莫照尘，脸上的笑意敛起，神情也有些不赞同，“还不如回魔界。”

“我不想让师兄难做，不和你说是怕你担心。”莫照尘松开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脑袋上顺着她的头发，垂眼见她伤心难过，有些不忍。

“我知道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过问不了，可是……”御流羡本想教训的话还未说出口，抬头看见他温柔不舍的神情，口中的话蓦然失了声。

她看了他好半晌，抬手摸了摸他脸侧，见莫照尘微敛着眼蹭了蹭自己手心，心软道：“下次为自己考虑一下，好不好？”

“嗯。”莫照尘乖顺应了一声。

御流羡看着周围从他身上散出的光点，问：“到了哪个境界？”

“接近无相。”莫照尘抬手将周边的光点回收体内，却又更加快速散开，才罢休收了手。

知晓莫照尘没有多少时间，御流羡并未在家里久留，现在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和他去别处看看。

离开时和父兄告别，御流羡让他们不用担心，御绍贤要和莫照尘单独谈话，御流羡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莫照尘神色不变，对众人微点了一下头，带御流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