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天

御流羡叫了一声娘亲，见御夫人坚持，才跑出堂屋站在院子里。

“麻烦上仙布一下结界，我怕绥绥偷听。”御夫人修为不比莫照尘，让周边的仆人都下去才开口。

“好。”莫照尘答应一声后，并未动手，抬眼看向御夫人，“夫人有什么话要和在下说。”

御夫人见他自称放的低，又发觉他下结界也是一念之间，叹了口气，“绥绥年纪虽然在人间不算小了，但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她从小就有主见，当初让她上云天宗是她爹的主意，绥绥一开始不答应，后来才转变态度。如果说因为上云天宗而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是万万不想让她去的。”

莫照尘垂着眼抿唇，听着御夫人继续道：“她命格不好，原先绍贤师父会用星罗盘，便让他算了一卦，不知道上仙可曾听过？”

“御绍贤和我说过。”莫照尘说完又补充一句，“夫人叫我照尘便好。”

御夫人微愣了一下才继续道，“那……你该知道绥绥并无几年可活了，我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只想她好好的，虽说先前失去的孩子又失而复得，但是绥绥的命格太过奇怪，实话和你说吧，你如今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多半是被她影响的。”御夫人听了下来，见莫照尘回头看向院子里的少女，半晌才开口，“绍贤师父曾经提过，要破除她命格必须以命换命，我虽然想她活着，但是……照尘你需要好好想想往后的事。”

能够让莫照尘从上仙沦落到如今的魔族身份，只有御流羡的命格了。

御夫人也想不到其他，她也不知道对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说明白只是希望莫照尘可以不要怨恨御流羡，况且她也希望莫照尘可以想清楚。

“以命换命？”莫照尘确实不曾听过这个，也并不理解为何需要以命换命。

但经过魔界之事，多少知道御流羡以前是堕落之地的人，他不知晓御流羡因为什么会沾染这样的事。

莫照尘并未说什么保证或是露出厌恶情绪，而是很平静道：“我知道了。”

见此御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于莫照尘现今的身份并没有产生什么特殊情绪，虽然说这些也是希望莫照尘自己离开御流羡身边，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又说了几句便不提了。

御流羡在外面站了半天，不知道御夫人和莫照尘说了什么，还故意把人都叫出来，连用灵力偷听都被阻隔了，她师父一定是下了禁制。

许久莫照尘才从屋里出来，御流羡连忙上前询问，“娘亲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问点问题。”莫照尘见她急切担忧的模样微勾唇角，“想听？”

御流羡见御夫人出来，连忙摇头，“不想。”

御夫人没说什么话，让人去准备莫照尘住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回屋休息。

见她确实走了，御流羡才和莫照尘道：“现在想，她说了什么？”

“问你之前过得如何。”莫照尘道。

“没了？”御流羡不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也不是，夫人只是担心我护不好你。”莫照尘微垂下眼睫，想到御夫人之前说的话，他不清楚有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想让他离开御流羡。

他曾经也疑惑过御流羡以前的事，不过现在好像都不是很重要了，他活了这么久没有心动过，现在抓在手里，根本舍不得放开。

遇见御流羡或许是注定也是意外，何况他答应她护她一世的。

“娘亲没有说你现在的身份问题？”御流羡问。

莫照尘回过神摇了摇头，御夫人确实没和他提及这些，似乎并不太在意。

“那就好。”御流羡稍微松了口气，随后又提起心来，“娘亲好说话但是爹不好说话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莫照尘见她为自己担心，忍不住露出笑意，“别想了，一直皱着眉不好看。”

周边有没走的下人瞧见莫照尘脸上的笑意一时看呆，等回过神，御流羡已经拉着人去往后院。

到了后院的园林，御流羡拉着莫照尘去亭子里坐着，算了算盛仙会的时间，“这次的盛仙会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