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天

屋外雨还在下着，持续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御流羡已经在他怀里睡过去了，莫照尘搂着她抚摸她光滑的背，闭着眼平复气息。

等御流羡醒来时，身边人已经离开了，她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后忽然后悔，她为什么要去证明莫照尘行不行，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御流羡下地去洗了把脸将上面的妆擦干净，头上的花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洗漱好坐在窗前的榻上梳好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面容，重新贴好眉心的花钿，这才出门。

走到平日待的亭子，见莫照尘果然在那里，坐过去看着他整理手上的纸张，嘴角总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御流羡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模样，控诉，“你人设崩了。”

莫照尘听见她话略显疑惑，御流羡见他听不懂，起身扶着他肩膀晃了晃，“你再也不是那个高不可攀玉洁冰清的师父了！”

他这才懂御流羡之前的话什么意思，估计是自己以前太过冷情她才有这种错觉，莫照尘轻轻笑了一下，“不喜欢我了？”

听他这么问，御流羡闭上嘴不闹了，乖乖坐下，“我才没有这么说。”

莫照尘微微敛起眼睫看她，御流羡安安静静和他对视，半晌才问：“师父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莫照尘轻轻摇头，似乎不想说。

御流羡却不满意他这个回答，直起身子拉住他手不让他离开，“你在担心什么？”

她一直以为莫照尘不会有这种情绪才对，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她错了，他比自己想的还要惶惶不安，甚至比自己还没安全感。

莫照尘原本想站起身，却被她拉住，抬眼看她好一会才抬手碰了碰她鬓间的头发，“绥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御流羡微微偏着头看他，莫照尘难道要求一次，便点了点头，“你说。”

“不要离开我，不论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莫照尘说完起身，似乎不太想知道御流羡的答案。

御流羡有些愣住，见他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忍不住笑出来，“好啊！就算你去了上界，我也要将你找出来，问你到底有没有心。”

莫照尘步子突然停下来，转身回来在御流羡眉心亲吻，“那我等你。忙完再来找你。”

说完他笑着离开，御流羡看着他走路带风的背影，嘴角翘起。

半晌才抬起头摸了摸自己额心的花钿，御流羡确认没有花掉才放下手，“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姑娘在这儿？”柒兰半天找不见御流羡，见她在亭子里坐着才松口气，“姑娘心情很好？”

“还成。”御流羡低头将笔墨纸砚拿到自己跟前，无事在纸上随便画画玩。

半天只看见她一个人，御流羡不解，“灵汐呢？”

“随嫚嫚她们去集市了。”柒兰回答。

“你不去看看？”御流羡抬头问她。

柒兰摇了摇头，“因为姑娘厉大人并没有禁止我出去，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