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女配她四处留情5
封东语把问题瞬间简单化,一心只想跟在周泗麟身边。
她愣怔地问:“恩公英武不凡,请问身份是?”
问完她假装余光不经意间瞄到一处,才后知后觉地看到周泗麟染血的剑,脸色霎时明显一白。
是真的白,她今天特意没上腮红,只在修饰轮廓的阴影处做了点和肤色差不多的颜色过渡。
她眉眼惊艳,如今蹙眉愁眼,配合雪色肌肤,生动显眼外,又自有一种美人落魄的凋零美,如花开正茂时的落花一般,让人止不住的惋惜。
“不是梦,你、你真的杀了国主?!”她定了定神,好似现在才终于清醒过来,刚刚都是还处在脑子迷迷瞪瞪的状态,才会那样言行。
她深呼吸几下后,立刻在床上迅速地端正跪好,俯身紧贴床铺,行了个最大的谢礼,而后语无伦次地感激,并且说那国主害她的事情。
说昏君用权势和mí • yào逼迫她,承诺对她好,却在新婚第一天床上侮辱她、折磨她,说以后还要强抢她家族一些美丽亲戚入后宫……
这一番控诉,远远超过国主提醒她要说的话了,却也更到位地表现她此刻愤怒崩溃的情绪来源,还能瞬间把国主与她的关系割裂得更分明,方便她从敌军手下逃生。
赫国刚打过来,并不知道她的底细,她在肃国名声好像不大好,又是肃国夫人,要是她能在周泗鳞面前时不好好展露自己的苦楚,日后由别人来报告她的情况,那她肯定是要被这周泗鳞杀害的。
她匆匆解释完毕,但更像是发泄,又是恍神一阵后,看着死去国主的尸体,目光恨及,却又有点迷茫的爱意。
周泗鳞果然奇怪地问起:“夫人为何如此看这昏君?”
封东语惨笑一声,悲愁地感叹起人生无常来:“能否请别称我为夫人,称我为妩沁就好。一天之前,虽然这厮强迫于我,却待我也真诚,用心爱我护我,我本愿帮他改好性格,谁知嫁过来后,就暴露他根本改不了的本性,才知所嫁非人。”
周泗鳞想到这妇人对这昏君有过爱意,哪怕知道她是被昏君蒙骗,却也生出防备之心。
不过这防备之心也没有多少,因为这妇人如果真的对这国主有深切的爱意,以后可能会暗暗为国主报仇的话,就不会在他还拿着带血的刀剑时,毫不顾忌地对他坦诚她的心思了。
毕竟如果这种情况都能坦诚,那也太傻了,不足为惧。
很快,封东语果然放松道:“或许这是上天的旨意吧。”
她拎得清,给周泗鳞又磕了好几个响头厚,不卑不亢地说:“恩人大恩,妩沁没齿难忘,妩沁也知晓自己为国主夫人,身份敏感,愿听从恩人一切发落,绝无怨言。只是家中亲人无辜,还请恩人了解清楚他们的过去,知道他们是好人后留其性命,让他们为恩人效劳。”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把一切选择权给了周泗鳞,唯一所求,是为其亲人,还算有情有义。
古人比较重视这些气节和礼义之事,封东语虽然搞不懂现在这个周泗鳞是否在乎这些,但她装个好人总是不会错的。
周泗鳞也没说什么怎么对待她,他看了眼身后的将士,眼神交流十几秒后,只说:“妩沁小姐所言合理,我为赫国太子,若小姐配合,不会为难小姐。请小姐带我们去这昏君放兵符或国印之类有重要物件的地方。”
如果与国君不熟,一个新嫁人的妇人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在哪里啊。
封东语知道周泗鳞估计还在试探她和昏君的关系亲密程度。便摇摇头,遗憾地说:“殿下,不是我不愿带您去,只是我刚入宫,与国主也没有交流多少,连这里管事的仆人都没认识多少个,更别说寻找这些了。”
“那小姐先去歇息安养吧,我若还有疑惑,再找小姐。”周泗鳞快速地说,暂时放下探究的眼光。
他离开床边,封东语被其他士兵请下了床。
期间周泗鳞有像不经意间回过头,看到她下床穿好鞋子后,只多看了一眼昏君的尸体,没有要求什么,乖乖地跟着士兵走了,他便又对封东语放下了点心。
目前还在肃国王宫内,封东语被安排的地方虽然明显只是个小管事的狭窄房屋,但起码还是单人单屋,等到去赫国的路上,就不一定能舒服了。
资料里说去赫国的路途要走半个月,她即使能在这个时间段里让周泗鳞对她有好感,被安排到舒服一点的马车上,但那也得舟车劳顿半个月。
所以必须要趁着现在有条件的时候赶紧养精蓄锐!
她立刻上了床,也不管这是谁的床,反正见过有将士压着肃国的仆人给她换了床铺,味道是晒过太阳的味道,她就能放心地躺进被窝里了。
屋子里就她一个人,按理来说她应该很快入眠的,可是床上突兀地出现一个坐着的身影,冷淡地夸奖她:“夫人目前做得不错。”
这简单一句话,立刻让封东语也跟着坐起,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跟前,惊喜道:“君上果然还能化作鬼魂存在。”
她是真的高兴,她也要多接近这国主,想掌握他的附身大法以便日后行事呢。
她的确怕鬼,这国主是鬼魂,但这个游戏里的鬼魂和生前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身影多一点若有似无的朦胧感,其他真的还好,不然她以前不至于玩这款游戏的。
这个游戏里的鬼是能直接触碰人和物体的,变成鬼的国主便摸了摸她的头,表情柔和又敞快,刚刚他被周泗鳞重重一刀砍到,被踢到地上时,还被蜂拥而至的将士乱刀砍死,这极致的痛苦却没有让他这个人脸上展露任何一点阴霾,反而好像去爬山赏了一次花一样悠然。
他估计是对她有所求了,要依靠她来行事了,也多了点耐心,摸她头的时间拉长了一点时间。
毫无感情地摸完,他缩好手,才说道:“那赫国太子叫周泗鳞,目前十九岁,他父亲四十多岁,是常年卧病在床的病人。孤虽然附身到健康年轻人身上会好一点,但孤目前刚死,精力还需要调养,只能附身弱者。你想办法跟着他回国后,先努力接近他的父亲,以后有机会再接近他。”
好家伙,他这是提醒她做好接近父子两个人的准备啊,先来老的再来小的啊。
封东语努力克制住无语到想要抽筋的嘴角,又克制住她努力想上翻的白眼。
她暂时没有回答国主的要求。
反正他都死了,要依靠她,不能像以前一样想杀她就能立刻杀她,那她可以现在就开始缓慢地表露她的本性。
她装作迟疑的样子,还轻轻地把他推开。
“你不想答应?”国主应该没怎么被拒绝过,很容易就冷下脸来质问。
他还保留有生前的那股权势压人的气场,变成鬼魂后能释放阴气。
那阴气如冰雪的寒气,散发到封东语的皮肤上,也更显得他强势迫人。
封东语知道他为何死了也绝不容人拒绝,一是因为他看准了她对他情深意切,二是因为他真的有本事也有计划去行动,一心一意朝着当最厉害的君主方向行动,根本不是弱者。
可是她又不是真正的苏妩沁,才不会为了个男人付出所有,更不会在意他的压迫感。
“国主,两个人实在太多了,”封东语为难地说,她闭了闭眼,像是被他逼迫,不得不说话明白一点,“我不想被旁人侮辱,我只喜欢国主。”
“可成大事者,必须有舍才有得,夫人得放下顾虑。”国主冷漠地说。
笑死,他居然还敢用干大事的名义让老婆找别人。
这男人真的是干啥都有借口,这种龌龊事都能往大是大非上扯,脸皮真厚。
不过也好,这样她也能放心去攻略别人,而不用担心他这个变鬼后能天天跟着她的家伙捣乱。
只是他让她不爽,她自然也要他付出些代价。
封东语装出似乎被国主说服的犹豫感觉,可是片刻后又脆弱地抱住国主,占有欲强烈又惶恐不安地说道:“可我这样,国主真的还会一心待我吗?”
“会。”他回答得很快,“孤绝不忘夫人。”
封东语放开了他,却步步紧逼,紧张又神经质地看着他:“那国主真能如我一般,在大事已成的以后,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宠幸其他人,绝对不辜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