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初入上海
蹲在路边想了一会儿,红玉提议,“她喜欢吃酱黄瓜,要不然咱们去酱园买一坛子给她。你摸到船上,给她送去。听说船在海上走很长时间呢,不能乱走动,跟坐牢似的,能吃一口顺口的也行啊。”
一坛子酱黄瓜确实不贵,楚鱼盘算了一下,应该能买的起。
这个事儿商议完了,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今天晚上住哪儿?
红玉用京戏的腔调念白“哎呀呀,今日流落街头了呀~”
这种苦中作乐也真是没谁了。
楚鱼就提议,“要不然,咱们离开沪上吧,现在我去弄一坛子酱黄瓜给她放在她房间里,她愿意接受就拿走,不愿意就算了。等会咱们去火车站,无论什么地方,咱们坐上就走。”
“我的那套行头还能卖不少钱呢,再等等吧,毕竟无论去哪儿都要用钱不是。”
楚鱼摇头不愿意等,“我能弄来金条。”
“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别去摸人家的,咱们是好人家的女孩,你姥爷家宁肯去走镖打猎也不会去溜门,还以和耕读传家的齐家结亲为荣。你们家的书楼里藏得都是圣人之言,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叛逆。不许去,咱们人往高处走,除非必要,别做这种不好的事儿。”
秋季早晚温差大,她们姐妹两在路边蹲的时间长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黑了,也冷了。
两人急忙搀扶着沿着街寻找能住的地方,然而正经的旅馆是要户籍证明的,姐妹两身上没有,两次被扫地出门,户籍证明早就丢了。不正经的地方一看都不正经,红玉是打死都不会进去的。
磨蹭了几个小时,越来越冷,街面上已经没人了。那些混帮派的小混混们手持棍棒斧头上街了。
红玉这下真的没办法了,楚鱼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是红牡丹歌舞厅附近,那里的香梨姐看着是个讲理的,要不然我们问问能不能在她们的后门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