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入上海
“吃的就是这碗饭,入这行的时候就有这觉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能救回来就救,救不回来没办法。”伤感也就是一瞬间,他这个时候还不忘撩骚,“我要是将来有这一天,你别难过,带着咱们的孩子好好的过日子。”
去你玛德!楚鱼的手又痒了,很想打他。
这个时候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箱子,“站长,百浪多息拿来了,十一个兄弟,拿了十一支。”
“拿给医生,你要亲眼看着注射下去。”
楚鱼看了看来人急匆匆的走了,就忍不住讽刺:“多贵重的药啊,生怕医生忘了打是不是。”
“这东西有价无市,买都买不来,我们冷库里就那么几支,还是我在金陵撒泼打滚要来的,你说贵重不贵重。这是神药,有各种药几乎能保住一条命。”
楚鱼对医学完全不懂,就记住百浪多息这个名字了,神药啊。
郭邑丰还不忘刚才那个问题,“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的,你怎么来上海了,对了,你许了人家没有,我要是上门提亲,你爹高兴不高兴。”
“高兴吧,毕竟他老人家都去世了,葬礼简单,什么头七五七都没过,你要是到那边去看望他,他肯定高兴,他还热情好客,就是葬的时候太简单了,没东西招待你,你记得去的时候自备酒菜。”
“说真心的,没开玩笑。你看我,我今年二十七,虽然比你大,年纪大知道疼人啊。我出身好啊,我们家有钱有田,嫁给我饿不着你,还能让你穿金戴银。你再看看我,我是留过洋的,我还上过战场,军衔是......”
“闭嘴,不闭嘴我打碎你一嘴狗牙,信不信?”
“信。”
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这家伙如果不盯着人看更好。
没过一会儿,来加班的医生护士到了,他们带了不少器械上楼,就有人上来接手了楚鱼的事儿,开始处理躺着的这一堆轻伤员。
楚鱼走的时候郭邑丰没挽留,等她走了才找加班的护士打听,“刚才那个小姐人美心善,她是你们同事吗?我想给她写表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