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囍[5]
楼七洗净了手,消了毒,戴上一次性手套,解开于文手上绑上的布料。
游西西屏气凝神,在旁边想偷个师。
楼七:“于小姐,待会可能有些痛。”
于文大气,“放心治!我已经没有痛觉了!”
然后,楼七用消毒水冲洗伤口,在于文撕心裂肺地痛哭中,刮掉一层血肉,鲜血重新流出来。
随后楼七手掌浮现一层ru白光晕,他将手掌按在伤口上,于文面目扭曲,差点蹦起来。
游西西连忙按住。
于文后来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了,双目无神,差一口气,就能直接过去。
好不容易楼七收手,于文身体一软,摔在地上。
楼七见怪不怪地取下手套,洗手消毒。
“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动身去找梅棺材。”楼七语气一如既往温和,“西西要留下照看于文小姐?”
游西西为难地看着地上蜷缩的于文,她的财产。
“那老叔说,活还挺耽误时间,你一个人……”行吗?
当面亲热叫叔,背地就老叔了。
“她看起来更需要你。”楼七体贴道。
“不,”地上半死不活的于文,气息不稳地表达了自己意思,身残志坚表示,“我一个人,可以。”
她手上伤口已经愈合,现在是疼得虚脱。
游西西跟楼七尊重于文的意见,两人动身前往棺材店。
两人离开后,原本虚弱无力的于文起身,脸色虽依旧苍白,比刚刚好了很多。
她颤抖着手掏出粒白色药丸,塞进嘴里。过了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妈的,可算是活过来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翻开传单左右翻看,丑不拉几。
*
另一边的两人仿佛对此毫无察觉,前后走着。
游西西落后了楼七两步,嘴里含着一根甜甜草,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楼七的背影,像是嘴里不是根甜甜草,而且楼七的脖子。
楼七似乎很习惯走在前面,相当坦然,每一步的距离仿佛经过测量,分毫不差。
但大约跟在他身后的人,没有会用如此“热烈”的目光盯着他的,或者说,没人敢。
楼七手指动了动,最终抬起手腕理了理袖口。
“楼七先生好像一直整理袖子,是不舒服吗?”游西西三两步到楼七前面,倒着走路,微仰头望着他。
游西西这才脱离吸引力,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男人的长相,桃花眼里嵌着琥珀瞳,挂着半永久式恰到好处的疏远又不失礼貌的笑。
秀色可餐,想吃。
游西西肆无忌惮打量着楼七,她自己巴掌大的脸同样尽收楼七眼底:冷白肤衬得黑瞳尤其黑,盯着他时肆无忌惮地暴露欲/望。
“好好走路。”楼七平静道,垂在身侧的手微张合。
游西西笑呵呵转过身体,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闪过一丝浓烈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