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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啧啧称叹，问起佟伽月是如何猜出来的，佟伽月说：“最初我也摸不着头脑，直到我去拜访了那个名叫吴建章的NPC，他说三年前白云城被大批鬼魅袭城之时，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至于什么味道他想不起，第二天他出城门找草药卖，经过守城的侍卫时，从他们身上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告诉了我，我心里就有个猜测。”

萧芮有点意外：“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测到白云城守城门的侍卫是傀儡侍卫，身上带着尸臭味？”

“没错。”佟伽月点头：“白家的傀儡双令，白令只能操纵尸体，尸体久了会腐烂变质，尸臭浓郁，攻击力下降。黑令只能操纵亡魂，不管有没有尸骨做引子，都能进行操纵攻击，如果加上药物掩盖，尸臭味就没那么明显，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三年前白若兰曾操纵大量尸体前来袭城，却被白若月的傀儡大军击杀的片甲不留，白若兰受了重伤逃离，养了近三年卷土重来，白若月早已设下陷阱，就等她入网。看情形，应该就在这两天了，近日我们要去白若月所住的地方进行伏击，配合白若月拿下白若兰！”

佟伽阳几人对此没什么意见，休整了一晚后，五人化身成白若月的侍卫丫鬟，活动在九重阁中。

可连蹲三天，白若兰并未出现，五人白天晚上轮流蹲守，也经不住熬，个个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到了第四天的夜晚，守在白若月房里的佟伽月和萧芮几乎都睡了过去，屋外则由阿支、一剑封喉、佟伽阳、周成益分成两组，分守前后夜。

半梦半醒中，佟伽月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咯吱声，九重阁所有窗户都是传统的木质雕花窗户，晚上睡觉的时候，白若月会让人从里扣上窗户，因为身处白云山顶最高处，冷风从早到晚都在吹，这点轻微的动静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敏锐的自觉告诉佟伽月，这个声音不大对劲，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睡在罗床上的白若月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那里，有个张牙舞爪的扭曲黑色影子，正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

佟伽月见多了这种恐怖场面，除了小心脏有些受刺激的呯呯呯跳个不停，倒没什么反应。

可萧芮是个生活在正常家庭里的姑娘，从小受尽父母哥哥的宠爱，吃着蜜糖长大，从未有过今天这种堪比恐怖片的经历，她察觉到佟伽月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鬼影，眼睛一下瞪得老大，面部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看就要惊叫出声，佟伽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声。

外面的鬼影似乎不知道白若月的罗汉桌底下藏了两个人，打开窗户翻进屋子以后，看见坐在床上的白若月，她楞了一下，接着发出一道扭曲鬼魅不男不女的声音，咯咯笑喊：“白若月，好久不见，你在等我？”

“好久不见，我等你多时了，白-若-兰！”黑暗之中，看不见白若月的表情，但这句看似平静的话，却隐藏着极大的怨恨和怒气，最后三个字叫得咬牙切齿。

几乎在白若月说完这话的瞬间，鬼影和白若月同时暴起，没有使用武器，而是各自拿出傀儡令，单手捏决发出号令，召唤各自的傀儡士兵。

论不到一百平米的房间里，充斥成千上万具傀儡士兵互相攻击是种什么体验？

答案是佟伽月两人快要窒息了，浓烈的尸臭味熏得两人快几乎昏厥过去，这还不算，因为房间挤了太多傀儡军，打得太过凶狠，屋子被挤得摇摇欲坠，整栋九重阁呈现严重的垮塌状态。

大概嫌弃她们俩在屋里碍事，佟伽月和萧芮两人被两个黑傀儡军丢出了窗户外，两军自己打得个不亦乐乎。

说好的请求外援帮打架呢？你们自己打得这么嗨算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