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方亦灵怎肯放过，不屈不挠，朝她伸手，“你好，我叫方亦灵，是声乐系的，很高兴能认识你。”

程柠望着伸过来的手，犹豫一瞬，出于礼貌握了过去，“程柠。”

二人的相识源于方亦灵的刻意为之，在一起，同样如此。

方亦灵第一次同程柠表白，是在大一下半年，毛毛躁躁莽莽撞撞，她们认识不过几个月，程柠甚至都没怎么了解这个人，方亦灵便将情书悄悄塞进了她的课本当中。

隔日，方亦灵小心翼翼问道：“看到了吗？”

程柠轻嗯一声，“看到了。”

“那……”方亦灵期待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抱歉。”程柠拒绝了她。

尽管被拒绝了，但这并没有阻挠住方亦灵前进的步伐，失落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整旗鼓，摆着不追到就势必不罢休的态度。

告白有一就有二有三甚至有四，从大一至大四，方亦灵不知道同程柠明里暗里告白了多少次，狗皮膏药似的揪着不放。

大学四年里，方亦灵不断的在程柠面前刷着存在感，保持着不过分，却也绝不放过的追人方式，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晃悠献殷勤。

在经历n次告白失败后，方亦灵脸皮也随之变厚了，首次耍起了赖皮。

她席地坐在大街上，拖着程柠的腿，“你不许走。”

程柠蹙眉，低头看着这个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人，“你到底想干嘛？”

“我今天在宿舍楼下看到了，有个高高帅帅的学长给你送早餐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人。”方亦灵死死抱着程柠的大腿，质问着。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时不时有人投来疑惑的打量目光。

“你先起来。”程柠去扶她，奈何她就是不肯起，只得解释道：“我不喜欢那个学长。”

“那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方亦灵委屈兮兮。

程柠不耐，冷道：“我不喜欢他，但我也说过，我也不喜欢你，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招人烦。”

程柠性子温和，从未说过重话，这也是方亦灵一直没放弃的主要原因。

此刻程柠恼了说了重话，方亦灵瞬间红了眼眶，下一秒直接就掉起了眼泪。

程柠一怔，这人怎么说哭就哭。

程柠扶额，蹲下身，哭笑不得的安抚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别哭啊。”

程柠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方亦灵哭得更狠了，抱着程柠的腿不撒手，哭得梨花带雨。

方亦灵边哭还边抽咽道：“我就是要哭，我都这么没脸没皮的追你了，你死活不肯答应就算了，连哭都不让人哭了吗，我就要哭。”

大学四年方亦灵几乎天天都围着程柠转，送花送礼物从不间断，程柠稍微凶点，她就来坐地上哭这一招，程柠一开始态度坚决，后来不知不觉间竟也逐渐松软，方亦灵还真靠这个蠢办法将人给追到了。

可当程柠真正卸下重重防备，想要完全接纳她时，她却说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