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影帝的养成26.
向来秒接的电话在打到无人接听而挂断,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钱太太又不傻,下意识打得第二个不过是不敢相信为确认罢了。
她收起一腔慌乱,无比镇定质问宁闻砚:“你做了什么?”
宁闻砚回答:“也没做什么,我相信总制片人的权利要大过总导演,不知道您怎么想的呢?”
总制片人?
钱太太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名字,又觉得不对:“你哪来的本事让总制片人为你说话?钱初,你别想着骗我。有些事,就像窗户纸,戳破了就再也没有以后。”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暗藏警告,当真好笑。
“比你目光长远的商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宁闻砚讽刺道,“这个时候该担忧的是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和节目组解释你做的那些事吧。”
“我做了什么事?”钱太太翻脸不认账,“你说你上黑热搜的事是我做的,有证据吗?现在是法治社会,要看证据说话的。就算是吃瓜群众,也不会被你无缘无故牵着鼻子走。”
真够无耻,在如此宽阔明亮的客厅内,宁闻砚能将她厚颜无耻的脸看得清楚。
“这次就当我免费送你次热度,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钱太太丢下这句话拉着钱观之走了。
宁闻砚的眼神越来越冷,下次?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如果钱怔不能好好管这个疯女人,那他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当晚宁闻砚没有留在家里,连夜打车前往翟星星提供的工作室,齐瑞和桓西也在那。
路上收到漾采的消息,问除开搞定总制片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要他办的,好朋友遭此恶难,他不能发声,总得在别的地方出出力。
这是宁闻砚的意思,要是让钱太太知道他和漾采认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宁闻砚想了想,还真有件事需要漾采再帮一下。
漾采欣然答应。
这边被钱太太拖到别的住处的钱观之整个人像丢了魂,他想钱太太为宁闻砚打造的那份计划书,也在想他以后是否真能借助宁闻砚红火的势头跟着一步登天,更想到当前渐渐不利于他们的局势。
不知道拿到试卷的宁闻砚会怎么澄清,会不会把他说出来。
真要说了,还特意艾特他,到时候他该怎么狡辩?
钱太太洗完澡出来便看见钱观之呆坐在沙发上,像个不会动弹的提线木偶。对自家这个娇宠长大的儿子,钱太太素来是疼爱大过想要他成大事。
近来发现宁闻砚越来越有出息后,这个念头渐有变化。
“儿子,在想什么?”钱太太抚平面膜皱起的地方,撇开与宁闻砚对峙时的无理,这时的她很温柔。
钱观之回过神,一五一十道:“在想钱初。”
钱太太手顿了顿,语气不屑:“晦气,想他做什么?”
“他似乎一点都不怕你把他怎么样。我觉得他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什么身世?”钱太太强势打断钱观之的话,“他把七岁以前的事都忘了,也没哪个人能告诉他,十几年来我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我们是亲人,真正一家人。哪怕你欺负他,也是哥哥对弟弟的不满。”
“可我知道他是从福利院被你们带回来的啊。”钱观之坐不住了,“他和我生日也没差到够你在两年内生……”
“他□□改过了。”钱太太制止钱观之继续说宁闻砚身世的事,转念盯着他看,“你是不是和他说过这些事?”
钱观之被盯得寒毛直竖,结结巴巴道:“啊、什么、什么事?”
钱太太眼睛微眯:“他不是我亲生的事。”
钱观之意识到自己那天给宁闻砚说的话好像坏了钱太太的大事,嗫喏着不敢吱声。那天宁闻砚那副脆弱到不能触碰的模样,他仍记忆犹新,被那双纯净的双眼看着,谁扛得住啊。
“你还真是我的亲儿子啊。”钱太太气得掀掉面膜,娇嫩的脸蛋快要扭曲成卤蛋,“我费心费力想着让你出道,你在背后什么忙帮不上,还把把柄送给对手,你怎么蠢成这样?”
钱太太做了美甲的手指快要戳到钱观之额头:“我就说他怎么对我态度突然变得不同起来,敢情是知道我不是他亲妈。当初那把吉他就不该给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