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番外二 情人节
为了避免打击封某人的信心,贺陵硬是没叫他往自己嘴里送筷子,扬言一个人就能把这些食材包圆。所幸封某人也不爱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拣着买来的熟食吃了几口。贺陵怕他吃不饱打这些卷卷的主意,又给煮了碗菌菇面,连哄带骗让他吃下了。
烟花落尽,白浪安歇,夜深了。
贺陵躺在床上感叹,凭他们两个人的厨艺,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但被牛油果呕死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做回真正的男人。
于是呼隆一下翻身压住,贺陵在心肝儿的耳边吹着热气儿,“我今天洗得可干净了,不为别的,就想好好疼疼你。”
说着伸手去抠人家的裤边儿,继续撺掇,“当年就因为得不到你,我差点跑去当和尚了。求而不得,抓心挠肝,真比亲身泡在火锅里还难熬。你看今天,花也买了,毒也试了,诚意够不够?”
封惊客由他闹腾,只摩挲脸颊轻轻吻着,说:“你骨相好,当了和尚也漂亮。”
贺陵浅浅捞起那裤边儿,嘣地弹回去,“漂不漂亮是一回事,你就不怕我六根清净了,从此忘却红尘?”
封惊客的手从他脸上向下移,滑得他一路酥麻,狂飙鸡皮疙瘩,“你尽管清净,撇出去的红尘我一捧一捧给你兜回来,剃掉的头发,一根一根栽回来。”
“啧,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没头发,我照样……”封惊客忽地扣住他后脑,抵在他耳畔念出后头几个字,直把贺某人的老脸都臊没了。
贺某人嘴里能塞灯泡——没想到姓封的表面一本正经,在床上时却骚得很。
还想再挣扎,封惊客已扭转了局面,把他反压在身下了。
迎娶大元帅亲闺女那天,贺将军高头大马金辔银鞍,勋章扣在胸口,喜绸挂在腰间。满城的百姓都来道贺,沿街小贩生意也不做了,全来瞻仰风彩卓然的新郎官。一路红毯铺就,白马踏过,无有一蹄不沾着喜气。
遥遥一想也知道该有多么风光,想起这事的人眼睛都酸了。
贺将军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叫你贱,一本破日记而已,拿出来臭显摆啥?显摆就显摆吧,偏还写得那么详尽,连当时雇的是谁家的十六抬大花轿都写了,膈应谁呢!
现在可好了吧,没有封十六参与的过往,桩桩件件都值得拿出来一说。一旦说了,底都给你全盘掀翻,哪还会有什么底气留给你?
贺将军有苦说不出,老老实实翻个身,裤子褪到膝弯,自己给自己气笑了。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哈哈。”
“过去了?”封惊客欺身享用,压得他闷哼一声,“那跟大元帅的亲闺女相比,我如何?”
贺陵隐忍着,压抑着,有些痛又有些痛快的,断断续续地说:“完全没有可比之处嘛,我连她面都没见过两次,你却是我找了一辈子的人。”
“倒也是。下凡渡劫还得有三两露水情缘,不该拈酸呷醋。”封惊客劝服了自己,便也讲求技巧了,某人由是痛感减少,渐入佳境,愉快得直哼哼。
封惊客笑着,手掌摩过光滑的脊背,在他最怕痒的地方流连,“初来时你收留我,供我吃住,帮了我不少忙,想来想去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可还够?”
贺陵哈哈笑着,“别挠!你这叫恩将仇报好不啦。”
“不够?”封惊客猛地用力,叫他受不住地仰起头,“那这样够不够?”
贺陵喘着气,半是抵抗半是迷醉,“你,你别得意啊,早晚有一天我……嗯!”
“够不够?”
“够,够了!”
一晚上活春宫。
第二天一早,贺陵爬不起来了。
“姓封的!!你锄地,你耕田,我今天就躺摇椅上嗑瓜子盯着你,什么都不干了!”
“好好好,我锄地,我耕田,”封惊客温柔缱绻,昨夜侵占时的强势都在这唇齿功夫上放软,哄着心爱的人说,“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不用抻手,种子我来播,秧苗我来浇,这辈子,下辈子,只你这么一块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敲定之后可就再难改口了。
贺陵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只是在嗑瓜子时不经意间瞥见他媳妇的笑容,总觉得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咦,为什么要说“又”?
嘛,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