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沈无疾不说倒好，一说，展清水也红了眼，抓起笔往地上一扔，起身叫道：“还不是你自个儿孤独终老，就见不得别人也好，叫我和他一个司礼监一个东厂！”

“是咱家见不得你们好？”沈无疾冷笑连连，“何方舟自个儿说的，离你有多远算多远，他怕了你！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模样，一个死太监……曹耀宗再傻也是个带把儿的，你脱了裤子低头瞧瞧那一马平川！”

展清水扑过去与他揪打在一起：“沈无疾你这张臭嘴咱家今日就非得撕了它！”

“你若撕得下你就撕！咱家怕了你？！”

喜福呆若木鸡地望着扭打成一团的司礼监一把手与二把手。

……

最终沈无疾与展清水歇下战来，各自坐在桌案后沉默。

许久，展清水先开口：“你还是先想想洛公子那儿怎么回吧。”

沈无疾冷冷道：“多谢展公公关心。”

“你——也罢，咱家的话你听不进，觉着咱家还不如你，喜福的话你总肯听了。”展清水忍辱负重地朝门口不知所措的喜福道，“喜福，你来告诉他，该如何与心上人说话。”

洛金玉是怎么想的，展清水并不在乎，他只知道沈无疾只有搞上了洛金玉方才心情好，只有沈无疾心情好了，大家伙儿的日子才都好过，不必成日里听他在那儿阴阳怪气！

喜福却不敢多嘴，低着头继续跪在门口。

他入宫不久，本分老实，没见过大场面，刚刚目睹司礼监两位大太监争吵扭打，已是瞠目结舌，生怕自己被灭口，如今展清水竟让他言语教授沈无疾，他哪里敢，他何德何能！

可他却听见一道声音：“怎么，不屑告诉咱家？”

喜福一怔，抬头看去，见沈无疾正不悦地瞪着自己。

沈无疾不耐烦道：“既不会说话，舌头留着干什么？”

“他是没见过你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沈无疾怒道：“展清水你还要再打？”

“你且歇了吧，沈公公，”展清水凉凉地道，“我是不敢打你，也打不过你，可若洛公子动手，我看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