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爱恨交织并不好受

找出药材问题什么的

苏瑾辰为难了，他又不会医术，哪里知道该怎么查验药材的好坏？这太医院里也没有跟他相熟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啊。

祁墨依旧熟睡，纹丝不动的侧身躺在龙床上，苏瑾辰不自觉的唉声叹气着，焦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该怎么办啊”他这话像是在问自己，也在问小零，“这贼老天，真会给我出难题。”

幺幺零在线叹气，问：［宿主会选择背叛祁墨，向祁飒说出实情吗？还有需要提醒宿主一点的是，半月之期又过去一天，你迟早都要做出选择，不如趁早想想是否要帮祁墨解毒？］

苏瑾辰沉默，幺幺零又道：［若是打算为他解毒，倒也简单，在汤药里滴入三滴你的心头血，让祁墨喝下去的同时，再对他使用技能，即可完全解毒。］

［宿主，祁墨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里。］

若是不管，祁墨就会死。

若是管了，祁墨就此健康的活下去。

—念之间，就决定一个人的性命。

“我哪个不想选，真的。”苏瑾辰狠狠地咬着手指，试图以疼痛使得自己冷静下来，“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继续爱他，还是选择恨他。爱一个人时好幸福，可恨一个人又好累，小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选择，他下意识想选择逃避。

可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祁墨即将毒发身亡，他又能逃避多久？

苏瑾辰一直胡思乱想到天蒙蒙亮时，才沉沉睡去。

祁墨跟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点起床用膳、上朝，一切都好好的，只是下朝后，祁墨正在勤政殿，打算草草解决午膳，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呕出来。

“陛下？！”路公公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扶住他，正要惊慌之下叫人去请太医，却被祁墨拉住，低声叮嘱道：“别声张，就说朕偶感风寒，所以叫太医过来瞧瞧。不许走漏风声。”

“是，老奴这就去请院判过来！”

路公公慌里慌张的去请人，祁墨重重地咳嗽一声，血沫子喷在雪白的手帕上，血色刺眼极了。

因着咯血，祁墨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倚靠在龙椅上喘气，运功压制越来越逼近心肺的毒素，暗自苦笑。

他昨晚，设局试探了苏瑾辰一番。

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进局如何，不进局又如何？左右他已经活不长了，难不成他非得要辰儿为他殉葬不可？

可是他不甘心。

还未好好补偿辰儿，还未得到辰儿的原谅，还未生擒祁飒，还未跟辰儿生儿育女这些想做的事还未做，他怎么愿意就此死去？

路公公脚程很快，不过半刻钟太医院院判就到了。

细致的为祁墨诊脉过后，院判长叹一声：“回陛下，毒素已渐渐攻入心肺，如今无论喝什么解毒汤药都无用了。”

也就是说，他只能等死了吗？

路公公慌忙问：“大人，陛下的毒真的无药可解吗？可还有什么办法，能救陛下？”

“办法，办法倒是有，可陛下未必愿意”院判无奈，只好解释道，“如今普天之下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才服用过雌果，怕是第二枚果子此生难寻。微臣想着，若是用皇后娘娘浑身的精血做药引也未尝不可，只是先前已被陛下拒绝。”

这下，路公公也没话说了。

斟酌片刻，他叹气说：“有劳大人了，还是请您煎一碗解毒汤药给陛下吧。”

院判想说事到如今解毒汤药已经没用了，唯一能顶点儿用的只有皇后娘娘的血，可瞅着祁墨难看的脸色，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沉默告退。

院判走后，祁墨面无表情的擦擦嘴角，路公公实在忍不住，劝道：“陛下，要不趁现在还有时间，差人去寻找雌果吧？当初能找到一枚，说不定还能找到第二个果子，无论如何，总比一直等死强啊！”

“这道理朕知道，你以为祁飒就不知道？”祁墨冷笑，“朕找了他那么多年，这才发现人竟然一直在眼皮子底下藏着，这宫里指不定有多少他的眼线，这时候派人马去找雌果，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他朕身子已经不行了？”

路公公急眼了：“那、那这可怎么办？因着您这些天反复找太医的事，满朝文武百官已经有所猜疑，这样下去，迟早瞒不住啊！”

祁墨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有力的在桌面上敲击着，比起大臣们的反应，他更想知道苏瑾辰会如何抉择。

过了会儿，满心焦急的路公公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一一“你现在就让朕命不久矣且咯血的消息说给辰儿知道，要不露痕迹，现在就去。”

“？”路公公有些懵，但还是照做了。

于是因为心情烦闷，打算在御花园走走散散心的苏瑾辰，无意间听到这样的话。

——梅林的石雕后，有两个小宫女在讨论。

“哎，我跟你说啊，我姐姐是在御前伺候的，刚刚跟我讲了个惊天的大秘密！咱们陛下啊，方才咯血了，并且没多久就要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