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苏瑾辰手臂上的烧伤,是祁飒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特地找人做的,看上去就跟真的似的,实际上不过是在表皮糊了层东西,再稍微化妆一番而已。
“你是说你是被人从火里救出来的??”祁墨紧盯着他的手臂,刚才那些怀疑的苗头又被他自己给据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可,如果真的这么巧呢?
上钩了!苏瑾辰暗自发笑,面上楚楚可怜:“是,奴才的救命恩人说,他是在宫外不远处找到奴的,那时奴已经昏迷不醒,浑身都黑乎乎,身上也有多处烧伤,明显是身上着了火。
至于奴为何出现在宫外,这恩人就不知道了,奴也将过去的事全都忘记,只是隐约记得自己的名字。”
祁墨眼睛紧盯着他的表情,见他落落大方,神情坦荡,就知道他没撒谎。
若是想知道这人是真是假,他倒是有个最简单的办法
他忽然动了,快如闪电的伸出手,扯开苏瑾辰的衣领,在对方的惊呼声中,将脖颈处看得清清楚楚。
“呀——”
此刻,苏瑾辰依照宫里的规矩,穿上一身深蓝色的太监服,原本土里土气的服饰到了他身上,竟是更衬得他气质出众,肌肤若雪。
他耳后与下巴边缘,并没有祁墨以为的人皮面具,摸着细腻嫩滑,十分柔软。在脖颈挨着锁骨的地方,有个不甚显眼的小痣,左耳耳尖那里也有,这两颗痣跟祁墨记忆中的丝毫不差。
就算是有人特地模仿,恐怕也是做不到这般细致的,别说容貌不好复制,这些小痣若不细心根本发现不了,又何来伪装呢?
祁墨双手颤抖着,将苏瑾辰纳入怀中。
“真好,你没死,我还以为再次见面就只能是阴曹地府了”
苏瑾辰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嘲讽。这时候知道稀罕了?早干嘛去了!
还有,请不要拿用充满酒臭的口气跟他说话,恶心死了!
尽管内心的嫌弃犹如实质,苏瑾辰到底忍住了,没撕破脸,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您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懂。”
路公公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祁墨的反应,令他有种荒诞而又惊喜的猜想,忍不住问:“陛下,难不成?”
祁墨朝轻轻点头,内心的激动难以平复:“辰儿,你不是什么奴才,你是朕的妻子,也是大周的皇后!”是吗?苏瑾辰想,他不是已经被废了么?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故意这样问的,歪着头,天真的问:“可是陛下,奴才听说,您因为皇后与人私通,
将他给废了啊,难道是奴才记错了?”
“不,不是的”
祁墨脸色一白,脑子嗡嗡的,心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甚至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讷讷的解
释:“朕,朕是受奸人蒙蔽,一时失察,绝非朕的本意。”
皇后完好的回来了,路公公很高兴,见两人有话要说,便悄悄的退出勤政殿,顺便带上了门。
苏瑾辰听到关门的声响,耳朵动了动,他脸上扬起天真的笑,踮起脚尖,阴沉的声音仿佛是恶魔在耳边低
语:“奴才也想问问,难道害了皇后的孩子,也是您一时失察,一时失手吗?”
“你”
祁墨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一般,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哆嗦着手指向苏瑾辰:“你、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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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脑海里不断响着的积分到账提示,苏瑾辰无辜一笑,像极了黑心的白莲花:“奴才不过是听人说的罢了,看您这般惊讶,难不成确有其事?”
这话,祁墨不敢回答,却因怕苏瑾辰怀疑,也不得不回答,吭哧半天,生硬地道:“确实有过此事但,但”
他已经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面对苏瑾辰好奇的模样,祁墨慌乱过后,竟是只能选择逃避。
背过身,深吸口气,声音依旧颤抖:“朕这就颁布诏书,言明你已平安回京,前朝后宫依旧尊你为后!”
苏瑾辰垂下眼帘,并不想放过他,柔声问:“陛下既然说我是,那我便是,可我该住在哪个宫殿?”
正当祁墨欲张口回答时,苏瑾辰又加了句:“若是我没记错,之前我是住在长乐宫的吧?那么,我可以回
长乐宫吗?”
祁墨刚刚还满心雀跃,此刻,心猛地沉入谷底。
原来有些伤疤,并不是它不再疼痛,便无事了,当人提起时,便会轻而易举地疼起来。
先是绵绵密密如猫爪刺挠,再是猛地被揭开,露出那糜烂不堪流着血的内里,红艳艳,血淋淋,疼得叫人
心尖尖都狠狠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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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辰慢慢地勾起唇角,笑得天真烂漫,他说:“哎呀,是我忘了,长乐宫是陛下表妹住的地方,我是该
住福宁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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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握紧了双拳,几乎要以为,苏瑾辰压根没有失忆这一说,否则他怎会如此一针见血,几乎是刀刀致命。
良久,他听见自己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宫里已经没有司徒韵这个人了,她已被朕夺去封号逐出宫。”
“噢,她是死了吗?”
苏瑾辰有些讶异的挑挑眉,祁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没”祁墨回答得很艰难。
呵呵,还没死呢你说个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