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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师承明在外头玩够了,拎着花灯捏着泥人钻他房里逗他玩耍,卫九鲭又乐得合不拢嘴,诸般气恼烟消云散,拉着聊天玩花灯不亦乐乎。
府上的人见多了,只道他二人难兄难弟一场的情分,也不过生疑心。
转眼到了第三年上元佳节,不爱出门的卫九鲭被师承明拉着到了闹市上疯玩半宿,回来时两人聊到满天的孔明灯不知道被师承明用弹弓打下来多少,笑得在床上翻滚。
虽是过了淘气顽劣的年龄,却因幼年受苦,不曾过多少安稳日子,对这些小花样儿怎么玩都不腻。
笑着笑着,卫九鲭翻个咕噜爬到师承明身上,盯着他含笑不语。
头发垂在脸上痒痒,师承明伸手想扒拉开,谁知卫九鲭俯身过来亲了他一口,唇贴着唇,眼睛还眨了眨。
师承明打小只把这种亲嘴儿乱摸的事儿当戏文乐子,赶到自己亲身体会才觉得滋味非常,红着脸还想再亲亲,卫九鲭便笑嘻嘻跳着跑开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才把心动又愁眉。
师承明忽地一段时间不爱出宅子玩了,每天在前院帮着扫地喂马一阵,便转悠到书房里看卫九鲭捧着书摇头晃脑。他这个“伴读”的头衔也一直虚挂着,只因他一看到书本就想到自己老爹惨死,怎么都不觉得那是好玩意儿。
卫九鲭读累了便靠在躺椅上假寐,一时口渴喊要茶,师承明端过来递给他,他动也不动,那厮便自己嘴里噙了一大口,心如擂鼓敲着,弯了腰亲喂给他,待喝完了两人都是脸红耳热。
春末的一天夜里,心痒躁动的师承明又来蹭着卫九鲭睡,卫九鲭同他亲热乱摸了一阵,扳着他下巴道:“承明,我这个人认死理的很,跟我好就得好一辈子,若敢短上一天我就要shā • rén解恨。”
师承明早被他弄得神魂颠倒,满口应道:“九鲭,你当我媳妇,我跟你好一辈子。”
卫九鲭笑:“哪有娶男人当媳妇的?咱俩外头仍旧称作义兄义弟,等我有了功名接你在一处,又能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又能守着一处玩耍,这样可好?”
师承明见他想得长远,可知用了情,心里热乎乎道:“好,都依你,我师承明一言既出绝不悔改。”
灯火被灭了,两个交叠到一处纠缠不休。
有这桩秘事以后,卫九鲭待师承明更加不同,老远瞧见他便满眼含笑,府上的人也都说卫公子终于开朗些,肯跟人开几句玩笑话了,陆老爷也高兴,觉得这小子没有辱没表兄当年满腔的才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样安安稳稳又过了三年。
床头床尾,师承明便跟卫九鲭恩爱了整三年,说不尽的羞话,用不尽的柔情。
卫九鲭常摸着他满头新长出来的发丝,感慨他和尚头没了,伤疤要是能去掉该多好。
师承明心里叹气,他想不通自己当初那副尊容是怎么惹得卫九鲭喜爱,真是幸运异常,便用帕子搭盖着,遮住了半面的丑脸看他:“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