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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这样抱起来也比较舒服。
花解元觉得脖子上痒痒的,先是淡淡的鼻息,然后是轻轻地舔吻,更过分的是他还张嘴咬了他一口!花解元越往后躲,镜华圈着他的胳膊就越用力,逃不开的花解元被痒得咯咯直笑。
搞什么啊?像只动物一样,居然划分起领地来了。花解元当然知道有些动物会在自己的地盘留下特殊痕迹或是气味,就像小狗儿都知道撒泡尿一样,可是、可是镜华居然也稀罕这个,这么一想,咬着自己的人仿佛在他面前变成了一直闹别的大犬,想想就想笑,可是花解元也认了。
镜华似乎找到了最舒服的地方,埋在里面肆虐了一番,抬起头来的时候,花解元的脸已经和他的脖子一样红了,像个熟透了的番茄,尤其是在看到镜华若有其事地添了一下唇角的时候,彻底爆炸了。
“你是我的了!”看镜华的表情,像是草原最凶猛的野兽叼住了他满意的猎物,就差抖一抖浑身的毛以示威风了。
如果不是花解元刚才拽紧了腰带死不撒手,这流氓的手刚才就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幸而花解元推拒了一下之后镜华就立刻醒悟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我还——”花解元不合时宜的开口被镜华打断,看着他一皱眉镜华就知道他要搅和这难得的美好气氛了。
镜华一只手堵在花解元唇间,缓缓道:“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他想把花解元养肥的目标一秒也不能落下。
“我现在应该可以不用吃饭了吧。”花解元因为他突然转移话题而一愣,他记得花子墨以前就是不食五谷杂粮的。
镜华眉毛一挑,好看地斜飞上去,口气不容置疑:“你是说我陪你吃饭都不愿意赏光?”
冷风嗖嗖地刮过,就缺几只乌鸦应景,花解元望着镜华的眼睛点头:“吃、吃。”别说笑了,自己真不是花子墨,不然放冷气的强度绝对扛得住镜华。
“这是红烧鱼,你脑子那么笨现在有多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点这个补脑!”
“香菇可比以前你做的蘑菇好吃多了,这才是真正的菌类,你看看别人怎么做的,这么笨的手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我稀罕吃几口了。”
“多喝点排骨汤,你看看你都瘦得跟快排骨似得,以后让我怎么抱你!”
花解元的脸越垂越低,几乎埋到碗里了,实在不明白镜华的脸皮什么厚到可以旁若无人地说这些了。没错,他后面确实站了个人,而且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镜华若无其事地扫了那人一眼,眉头没皱一下,跟花解元解释:“这是廉苏。”
又指了指花解元反过来说:“廉苏,以后他也是你主子了。”
廉苏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立刻像模像样的的叫了句:“主子。”
花解元被他浑厚的嗓门吓得一哆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默了默实在没脸抬头,继续他的扒饭事业。
镜华倒是很满意,时不时给花解元夹夹菜,说教几句,直到花解元眼皮都要翻过去了,才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扯了碗筷,花解元觉得肚子涨到已经无法直立行走了,于是镜华也难得顺从地靠过去陪他说话。
“你想问崇荆的事,对吧?”镜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花解元一个饱嗝没打出来就被迫吞回去,脸色紫了三分问:“你愿意告诉我了?”
“当然,我只是怕你没做好准备。”镜华耸肩,一脸无辜。他的猪崽喂饱了,其余的事他可以一一委实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一世
“当年的事,太多人都想得太简单了,”花解元摇着头回忆,“我们把善恶分得太绝对,总以为魍魉是妖魔,所以除掉他就可以永绝后患,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谁也没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天帝,这个仙界的领头人才是酿成这一场巨大悲剧的罪魁祸首。”
“崇荆想到了?”镜华问。
“他比所有人都预料的早,可也就是这样,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花解元苦笑,眼中有种说不清的迷离,“他一直都太细心了。”
“别太难过了,崇荆现在在锁妖塔过得……挺好,连魍魉都惧他三分。”镜华拍拍花解元的肩膀安慰。
花解元的内心承载满了花子墨的感情,眼眶瞬间潮湿,低声默默道:“不,你想错了,以崇荆的性格,他原本是宁死也绝不肯一这般摸样苟活的,一定有原因。”
和崇荆说得一样,镜华压下心底那一抹不安,握紧了花解元的手,他现在后悔告诉花解元也早就来不及了。
接触到手心里的滚烫,花解元突然愧疚地看了镜华一眼:“其实害你变成这副摸样,我也有错。”
皇甫洛被父亲丢下,唯一一次花子墨答应用千纸鹤给他传讯的时候,寄回来的消息却是他的母亲被奸人害死,他父亲却把害死他母亲的贱人册立为后,试问一个孩子如何不受打击?
他早该知道,皇甫洛最怕的就是被抛下,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可是为了整个仙界,花子墨又不得不去赴战。
“上官锦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当时偷偷派人传递给了花子墨,崇荆的死另有他因,花子墨为人虽然冷淡,但以他当年的赫赫威名,也不是没有人脉的,事情藏得再深,天帝也终归露出了马脚。”
“那他为何不自己去做?”他,说的是上官锦,镜华一时还不能接受锦帝那样的人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花解元眼神空旷,像是望见了很远的地方:“上官锦大概当时已经被他父亲控制住了,他不是没想过救小妖,只是一则他做不到亲手弑父,二则他不想看见天帝再犯下罪孽了,他能把所有事情告诉花子墨,就说明天帝做的恐怕还不知这些,连宽以待人的上官锦都看不下去,那天帝背地里还干下了什么勾当就不清楚了。”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私心太大了,一心只想蛇吞象,自己培养的继承人不愿意再做一个安静的木偶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毁掉上官锦自己继续当他的天帝。上官锦派来的人还告诉我他发现他父亲当时已经掌握了一份文件,是和魔族的协议,天帝贪心太过已经走火入魔了,那种情况发展下去,恐怕整个仙界都会毁在他手里。而有能力和他一战的,只有曾经的战神。”花解元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不知不觉好像回到了还是花子墨的那时候。
“疯的不光是天帝,恐怕还有那个叫小妖的。”镜华慢慢回忆起那个自称魍魉的家伙一时清醒一时疯言疯语的样子。
“他的确疯了,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魍魉,屡次出言不逊地激我,想让我错手杀了他,他的世界因为天帝的自私而一夕之间黑白颠倒,想求死来解脱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因为魍魉还没有完全消灭的缘故,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得让他活着。”
镜华点头,小妖的确是其中最无辜的了,只是因为喜欢错了一个人,白白遭了千年的罪,而且这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其实是在等吧,等上官锦来看他一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上官锦却到现在都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