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者(GL)-混乱的世界说对谁错? 分节阅读 27
,轻柔抚摸我的脸颊,指尖微凉。
我看见她手腕上系着一条纯白丝带。
阿斯塔。
我闭上眼睛。
肖雪芜……
“小予,你醒了”。她声音淡淡的,却是充满欣喜。
我闭着眼,不语。
她静了会,问我,“你在担心祁牺,对不对?”
我点了下头。
我听见她淡淡叹了口气,“她命很大,逃走了。”
我勾勾嘴角,旋即恢复原样,闭着眼不理会她。
她没了动静,过了会叫女仆推来一个轮椅,把我抱到轮椅上,推着我出门。
外面很阳光很好,迎面扑来海风的腥气。
肖雪芜给我盖上毛毯,推着我在沙滩上慢慢走着。
“这是哪里?”我茫然地望着不远处蔚蓝的海洋。
曾经,我也站在一片海洋上,只向前迈了一步就坠入深深的蓝洞,从此万劫不复。
我是如此,肖雪芜亦是如此。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
原来如此,我是到了她的大本营了。
肖雪芜微笑着对我说,“你躺了那么久,我先带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再吃饭,好吗?”
我垂下眼,答非所问,“祁牺会好吗?”
她沉默少许,道,“她会很好。”
“燕思南呢?”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牵住我的手,“小予,那是她的命。”
命?
什么是命?
什么又是我的命?
呵呵,不管发生什么,他们总说,这就是命。
我对着青空下那片海长长舒了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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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芜很有钱。
她有钱的程度多到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我们用伊诺拉的玻璃器皿吃饭,坐阿尔泰克的桦木沙发。
她又重新给我戴上之前在温室花园里给我的项链。
一条刻着鹰的卡勒瓦拉项链。
肖雪芜给我戴上项链时依旧说,“小予,我希望你幸福,也像鹰一样自由。”
我望向天。
自由?呵。
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了。
肖雪芜对我很好。
她亲手为我做各种糕点,其中还有卡累利阿馅饼,我才知道原来A市的Breeze也是她的资产。
她带我去南码头广场看水手们把一箱箱青花鱼从船上搬下,用盐腌制。
一旁的小铺子里挂着挂毯,地上铺开的衬布上摆满陶瓷罐子和泥塑,一个长着雀斑的小伙子耍着芬兰刀招呼生意。
肖雪芜把我拉到广场另一头,指着远处一尊少女青铜像说,“那就是阿曼达。”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呆呆看去,一群孩子正围着铜像嬉戏。
肖雪芜又说,“四月三十日会在这举行大学生戴帽节,特别热闹,你一定会喜欢。”
“嗯……”我木讷地点头,又被她牵着走。
圣诞节前几天我们去了南塔里的凯罗岛,那里有一个《梦幻谷》的主题公园。
我看的动画片很少,《小肥肥一家》是不多的其中之一。
我还记得当时我特别喜欢姆明这种肥肥的像河马一样的生物,还有那位孤独的钓鱼者。
“来,摸摸看。”肖雪芜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在姆明人偶肚子上,玩偶演员友好地对我招手,然后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看着姆明憨态可掬的样子,我不由笑了。
“小予,”肖雪芜抿着唇深深看着我,“你终于肯笑了。”
我低头不语,只轻轻摇头。
“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我对你总是好的。”
是吗?
我转身去看远山上矗立的城堡。
或许吧。
好与不好,错与不错,我早已失去了评判的标准。
每年六月肖雪芜都带我去赛乌拉岛,参加那里的仲夏节。
我们坐船去,很远就能看见被挂满花环的金色高柱,柱顶硕大的风车呼啦啦转着,风向标左右摇摆。
沿着林间小径走下去,左右是形色各异的手工作坊。
有拿着纺锤加工亚麻线的老太太,还有用青花鱼包面包胚的婶婶,蹲在一旁的小伙子用手里的麦秆编着小动物。
肖雪芜给我买彩色竖条的无袖连衣裙,说晚上有篝火婚礼,需要穿上芬兰特有的民族服饰跳舞。
婚礼上新郎果然给新娘戴了安石榴编成的花环。
篝火橙红的光跳跃在肖雪芜雪白的侧脸上,她对我说,“小予,我希望你幸福。”
“嗯。”我依旧点点头,低头,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