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0.异地恋
宁采臣任职不在的时候,聂小倩身边便是秋兰秋竹陪伴着她。
秋兰子活泼,秋竹沉稳,两个丫鬟之间的感也很是不错,默契十足。
以允倩的穿衣梳洗皆由她们两个负责,现在虽然这些小倩自己能做,但是她们还是会忙忙后的帮她,不肯闲下来。
无事的时候,两个丫鬟便和以一样,开始给她讲故事,不过现在讲故事,则按照宁采臣的吩咐,备好瓜子盘,装着炒制好的西瓜子、南瓜子、松子等。
本是宁采臣爱吃,现在小倩也受了她的感染,开始了这习惯。
先讲故事便当做启蒙教学,讲的都是些闻鸡起舞萤囊映雪的启蒙故事;这些个故事一讲是十几年,后来宁采臣来了也跟着听故事;这些个故事总幼稚了些,两丫鬟们便去书房换了本《封神榜》。
现在宁采臣任职去了,入了宫里,偶尔忙起来,晚都直接在宫外的客栈里睡了;她一走,这说故事又从“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
变成了——“……此儿当大兴卿门,可使专学。’胤恭勤不倦,博学多通。家贫不常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照书……”
这日秋兰还在读着这车武子的故事,小倩磕着瓜子,丢给了她一本西厢记。
这本西厢记是她日子里逛书房里无意间现的,纸张页面皆是佳的宣纸,字迹也是极为工整,颇几颜筋柳骨。
“小姐怎么想到要听这书?”秋兰拿了新本子,见是从未读过的,简单翻了翻,见言语柔美,词藻极佳,些意外。
“我随后在书房拿的,见书装帧漂亮,觉得应该是不错的书。”
秋兰了头,颇些赞同,随即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是河中开府崔相国的小姐。末云世间这等女子,岂非姿国色乎?休说那模样儿……”
这朝杂剧藻斐然,读起来颇为顺口,只是读了几回秋兰便不肯读了。
“小姐,我的好小姐,这书读的怪羞人的。我们换个来读,次那封神榜,我看姑爷听得挺开心的,要不要换那个听?”秋兰读着读着脸颊便些泛红。
逗得一旁的小倩和秋竹忍不住笑她。
她的院里除了这两个贴身丫鬟,两个厨娘,四个粗使丫头。现在宁采臣来了,便又多了四个粗使丫头。
她的院里丫鬟仆人是最少的,心智不也没什么太多的需求;她那大哥二哥院里人数多了,四个贴身大丫鬟,两个通房丫鬟,四五个粗使丫鬟,八个小厮,好多她都叫不名字来。
闲着无事小倩和丫鬟们去其他院子里串门,也只是见着嫂嫂们,她那两个哥哥们平日里也都在朝廷,多日难得一见。
同样,宁采臣自六月以来,便很少回来。
家信中说,是在禁城外的内城找个客栈住了。
也是,从办公的殿门出来到城外,通过层层宫门要耗费两个多小时,再回到府便又要耗费两个小时;若是一赶近十个小时的通勤,回到家也不用睡觉了,吃顿夜宵可以走了。
没她在身边的时候,聂小倩便些放纵,经常了门彻夜不眠的枯坐着。
白丫鬟们陪着,夜间便只能独自一人睡觉,那般噩梦仍是在半夜里纠缠着她。
让她懊悔,让她自我厌弃。
深夜里,这样的绪往往像是排山倒海般涌来,碾压着她。
当内心的痛苦实在无排解的时候,□□的痛苦便成了一条宣泄的途径。
她忍不住想要自我惩罚,该怎么惩罚?用刀,还是用蜡烛……可不管是刀还是蜡烛,都容易留下疤痕。
随即,她找了个新的不用留下疤痕的惩罚式,掐大腿。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盛夏,神宗驾崩,举国同哀。
皇太子朱常洛以遗诏罢矿税、榷税及税监,内库二百万两充边赏。
翰林院赶这番新旧交替,包揽各件编撰抄写,一时间忙碌不已。
作为翰林院官员,待遇颇高,每隔每五便休沐假,不过现阶段,政事繁忙,休沐假暂时取消了。
宁采臣硬是在皇宫内阁又待了近一个月。
八月,常洛即位,是为光宗,大赦下,诏改明年元为泰昌。
好景不长,不过一个月而已,不久,光宗病,服李可灼所进“红丸”药后,于九月驾崩,廷臣大哗,是为“红丸案”。
仅仅一个月光宗驾崩,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放个假回家陪伴小倩,却不想刚在家待了没两,又要继续忙碌起来,准备丧以及新帝登基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