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考科举下

紧接着半个月后,良墨从街上回为带了春试得一甲第二的好消息。

杨勋则为一甲第六。

这样的消息让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下。

有了春试一甲第二的成绩，在日后的殿试上基本应该不会差太远了。

春试一甲第二能做官，只不过离朝廷的权利心便要远很多。

通过会试的考生称为贡士,为上贡给皇帝的思。

春试过后便是殿试,只有经过殿试以后,经过皇帝考核后才可称为进士，殿试录取考生为三等称三甲。

一甲三人依次为状元、榜眼、探花，称“进士及第”。

至于武举由于历史上一直重文轻武的原，便一直没有文举重要，只有乡试会试，没有殿试。

武举内容包括马步箭及枪、刀、剑、拳搏、击刺，以及策；经过会试后成绩卓越者便可被授予武官官职。

同样，文举发榜当日武举一并发榜，步寒棠位列一甲第四。

随后的半个月里宁采臣杨勋两人则不约而同的闭门不出,专心读书。相比下步寒棠便要轻松些，考完会试便结束了。

宁采臣专心读书的时候，聂倩安静的陪伴在一旁,时而研墨时而看书,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收拾的干净整洁，颇有些贤妻良母的风范。

一直到四月份到,宁采臣才第一次在明朝这个时代近距离接触“故宫”。

约卯时,刚刚破晓时，三百多名贡士在礼部侍郎的带领下,穿过千步廊，齐聚在天安门前。

按照会试的名次依次排列等待门前值守的金吾卫的例行搜查，准备入宫。

随后穿过端门，便可望见午门。

在午门前,贡士们按照在会试名次的单双数，单数走东侧的左掖门，双数走西侧的右掖门。

穿过午门，映入眼帘的是整个紫荆城最大的宫门奉天门。

看着这道朱红的大门，便让觉得有些恍惚，曾经进过这道大门，为是淡季，只花了不过四十块钱。

万历四十八，明神宗朱翊钧卧病在床已有二十久，明神宗在位的最后三里，朝大务完皆由首辅及其六部定夺。

殿试自然由官员监考，主考官便是当朝首辅方余庆。

从辰时至下午，便开始有考生陆陆续续的开始交卷，宁采臣写好自己份步出端门外时，正是日暮西山的时候。

当出门快走到金水桥时，便听到杨勋挥手喊。

“宁兄，不知道殿试的策写了些么？”

“自然是歌功颂德，顺便委婉的提出几条建议。”

参加殿试的大都是经过乡试会试层层选拔出的人才，基本水平相差不会太大，出奇不如求稳。

“我是这样写的。”杨勋拍了拍的肩膀，同一起出了午门。

路上，杨勋瞅了一眼，思虑道：“宁兄对殿试有么期待吗？”

“各个贡士的水平几乎差不多，殿试便几乎是看运气了。”说是看运气，宁采臣心清楚，运气只是其次，更多的还是看门第。

只是不喜欢残酷的现实表露出，慢慢的擅长去自我粉饰太平。

这个世界上从都没有真正的公平，更何况还是明末，尤其是现今皇帝几十不上朝的情况下。

杨勋没再回复些么，只沉默着，似是赞同了的话。

三日后，皇榜便下了——万历四十八四月十八，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随后，读卷官拆卷，唱第一甲第一名姓名。

三甲唱毕，三鼎甲于殿前以此谢皇恩，殿外诸进士再谢。

而后由礼部堂官捧榜，用云盘承榜，伞盖鼓乐引导，出奉天门、午门，诸进士、王公百官皆随榜而出，至长安左门外张挂。

状元方向柏，榜眼杨勋，探花丁谡。

长安左门榜上宁采臣的名字便排在了二甲第三；为进士出身。

料外，情理。

宁采臣看着皇榜上的名字，心说不清是么感觉，失望？不甘？还是痛恨？

并没有为名次而过多怨愤。

进士出身并不算太差，只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接近权力心，接近真相。

怨愤的是时间。

随后便是新晋进士御街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