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大运河

“聂姑娘雅致，躺在这里看月亮？”

看到聂小倩，步寒棠还是有些不自在。

虽然那天晚上同宁采臣喝酒的时候，宁采臣告诉了他小倩的真实身份，他也欣然接受了，可当下真正见到的时候，却还是愣了愣。

“你不也一样，怎么是有心事吗？晚上不睡觉，上屋顶了？”

“我只是觉得无聊罢了。”步寒棠说着坐在了聂小倩的身边，两人隔了有近三米远。

月光同霜辉一般洁白，聂小倩一袭白衣飘飘，濡染了这一片霜白，显得颇有些清冷了起。

步寒棠看着这样的聂小倩，不禁微怔了怔，移开了视线：“聂姑娘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闷了几天了，出透透气。”

“聂姑娘，似乎很是喜欢宁采臣？”他的视线偷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聂小倩。

在他看，聂小倩同宁采臣并不相配，一个出尘绝艳同仙一般，另一个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苦书生。

“步公为什么这样问我？”

“聂姑娘应该白，人鬼殊途的道理，你迟早是要投胎的，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你可真是一个无趣的人，死板教条的不行。”聂小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罢，起身离开了这里。

她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躺着看月亮，身边再多一个不熟悉的人，便觉得别扭。

只是他这般似乎死板教条的话语，却并不是胡说八道。

聂小倩也知道这场爱情的结果是什么，可是她并不想因为已知的结果改变什么。

她只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的爱一个人罢了。

……

从郭北县到苏州，一共走了近四天，驿站住了四个晚上，其余便是露宿野营。

到了苏州几人的整顿了一下，便顺着京杭大运河，计划坐船走水路到京城。

朝的造船技术颇为高超，船只建造的精美大气，高级客舱足足可以有三个小单间，普通的大通铺也可以容纳七八号人。

住进这木制船舱里，舱门一关，屋内就必须点灯，不然便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这下，不白天黑夜，聂小倩都可以出了。

她颇有些开心，终于不必再像之前那样成天憋闷在锦囊里了。

不过这对于宁采臣说便有些吃不消了。

这水路起码要走上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她该怎么将聂小倩应付过？

正此时此刻，灯光氤氲下，聂小倩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眸里满是笑意，带着红果果的诱惑看着她。

宁采臣看着她亮晶晶的眸，苦涩的笑了笑。

有时候宁采臣甚至在想自为什么不是男人，果自是男儿身，这样她便没有风雨需要面对了，她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同她在一起了。

只可惜没有为什么，也没有果。

聂小倩搂抱着她，一双柔软的手开始摸索到了她的腰封，解了起。

这样昏黄暧昧的灯光，近乎封闭的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的氛围显然最适合做些亲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