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害羞个屁！

“言哥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对别人那么说，所以不管是小傻瓜，还是小shǎ • bī，或者说……呃，狗，都是我对你的爱称，明白了吗？”顾笙笙煞有介事说。

薄言：“……”

信了你的鬼！

顾笙笙的确与前世不同，在某些地方却又完全一致，最让他摸不透的，是她对他的感情。

说不爱，眼中情绪不是假的，对他的关心也不假。

可如果说爱，她也未免太坦然了些。

用更精准一些话的形容，他觉得顾笙笙是原来的人，可她经历某些事换了性格，换了一种方式……

爱他吗？

薄言转动眼眸看去，脸庞精致秀气的少女重新在为他认真涂药，连眉毛都紧蹙着如临大敌，屏住了呼吸手不敢再乱动一下，生怕再次弄疼了他。

当眼前画面渐渐与脑海中重叠，薄言耳边响起了陆清迟说过的话，他第一次觉得，他确实是混蛋。

顾笙笙为什么，偏偏在意他呢？

顾笙笙涂完药去洗手间，薄言拿起手机翻看相册，这两天他把顾笙笙手机里仅有的几张照片传了过来，建立了一个笙笙小可爱的相册，还专门趁着她做各种事tōu • pāi了不少。

有顾笙笙给他削苹果时的，有她在认真看电视时的，有她站在窗边看风景时的，有她累极了撑不住睡着时的……

美名其曰tōu • pāi，实际每次都故意让她发现了。

顾笙笙很开心。

眼尾上扬的弧度和眼里的星星做不了假。

就连没收他那几十颗薄荷糖时，眼底里的亮光都璀璨得不像话。

翻到她坐在紫色独角兽上的那张照片，薄言双指滑动放大，果不其然，在她笑得眯起来了的眼睛里发现了星星。

薄言手指僵住，如果他没清醒，对于她而言，会不会更好？

那些虚假的记忆他都记得，越想忘却，越是记得。

那并不是他，他深知这点。

不过某些瞬间，他希望他是他。

顾笙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言哥哥，你饿了吗？”

薄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衣柜旁边的几桶泡面，那是他不想出去用餐接受异样目光准备的。

“噢，你伤还没好，不能吃泡面。”顾笙笙若有所思说，转眼拿起了一桶酸菜牛肉面，动作熟练地接水烧水。

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比如现在，她就很想吃泡面，薄言这里竟然有。

余光看到薄言目不转睛盯着她手里的泡面，顾笙笙把烧开的水一倒用叉子叉上，转头对他说：“我待会让人把好吃的送过来，泡面你就别惦记了。”

薄言目光不动，“我要小鸡炖蘑菇的。”

顾笙笙：“……”

爱好真独特。

想着小鸡炖蘑菇里面没有辣椒，顾笙笙索性由着小shǎ • bī的性子给他泡了桶，泡面泡好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顾笙笙把汤都喝完了抹了抹嘴，转头看到薄言还在慢条斯理挑着面吃，眼里都被熏得水雾雾的，看着弱小无助又可怜。

帅哥吃泡面，能不可怜吗？

顾笙笙在心里吐槽完，顺其自然把手伸过去摸了摸小可爱的后脑勺，感叹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薄言的手一颤，叉子上的面条掉了下去。

顾笙笙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幅度太大，连忙收回了手，“你吃，你快点吃，我不摸了。”

“笙笙……”薄言放下了叉子，转过头来。

“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不都回答过很多遍了！”

顾笙笙底气十足，“喜欢，很喜欢！”

薄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

顾笙笙：“这个问题这么奇怪？言哥哥的话，当然是都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