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顾笙笙看着薄言的身影消失，最后那双澄澈的眸还一直印在她脑海，直到陆清迟酸溜溜的声音响起：“笙笙，你们这是在演梁祝吗？”

顾笙笙这才想起周围还有人，瞥了瞥陆清迟，又望了望面容平静的蓝辞，她掏出手机给苏雅如打了电话，结果得到了跟蓝辞说法一致的回复。

放下手机，蓝辞神情松动，“小姐这下，肯信了吗？”

顾笙笙转向陆清迟：“你说在订婚宴上播放录音的人，是蓝辞？”

陆清迟信誓旦旦：“千真万确。”

蓝辞苦笑，走上前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闹到如今这一步，再不说出实情，小姐不定会在心中怎么想我，所以说这件事，还请小姐保密。”

陆清迟：“什么事？”

蓝辞看了他眼，把手中的保温桶递给陆清迟，“陆少爷喝汤。”

陆清迟刚下意识接过，就看到蓝辞和顾笙笙走到了一旁，看样子是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

陆清迟心塞，一仰头灌了一大口汤。

“小姐应当知道，夫人不喜欢薄少爷。”蓝辞脚步顿住，倏地开口。

顾笙笙一愣，“什么意思？”

蓝辞转身，看着她说：“当初播放录音，是夫人想给薄少爷一个难堪，让他知道分寸，却没想到……会发生那种意外，夫人心里也很难过。”

顾笙笙抬头，“那刚才死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蓝辞笑了笑，“也许薄少爷是看到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一时脑病发作神志不清，所以才会无意中推——”

“不是他！”顾笙笙冷声反驳，“警察都只是把他列为嫌疑人调查，你哪来的证据在这里下定论？”

蓝辞轻叹了声，目光望向病房，“小姐不妨想想，他站在窗边，能望到什么？”

望到……

顾笙笙忽然想到了薄言的眼神，从他那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她和陆清迟的身影。

“看来小姐已经想到了，”蓝辞边回忆边说，“薄少爷当初受到小姐言语刺激，不把自己生命当一回事，义无反顾坠台，现今不把他人生命当一回事，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顾笙笙忽然笑了笑，“你想象力的丰富，全来源于对薄言的恶意吗？”

“这仅是主观上最正确的判断而已，至于恶意……”蓝辞低头一笑，“从何而来？”

顾笙笙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身后蓝辞的话传来：“小天他……”

顾笙笙脚步顿住，回头说：“他的死与薄言无关，全都是因为我。”

“我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只是我听人说……”蓝辞顿了一顿，绽开笑容，“他的死亡为小姐逃生争取了时间，我很光荣。”

顾笙笙噎了半天，垂下眸：“抱歉。”

*

“据医院目击者声称，当时病房内只有你与被害人两人，被害人身心健康，生前无自杀倾向，倒是薄先生的脑部神经，在几日前受过损伤……”

“薄先生，你是否觉得缺失了段什么记忆？或是记忆混乱，记不清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

“薄先生曾经有过先例吧？两日前正是因为受到言语刺激疾病发作，自行跌落高台，今天下午2:50见到在草坪上的顾小姐与陆先生，再次受到刺激，从而失去理智……”

“据被害人的家属所说，被害人曾与顾小姐相谈甚欢，当时薄先生的眼神极其可怕，shā • rén动机是否在当时便埋下了？”

……

审讯室内，薄言坐在桌前，静静听完了后，才平静问：“所以你们没有任何我推他下去的证据，只是主观妄断？”

审问的警察面面相觑。

薄言又问：“由于没有动机，所以你们主张的是我精神失常shā • rén？”

审问的警察再次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