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番外完

即使她戴着口罩，夫妻两还是一眼认出他们。

季摘月挽着生父的胳膊，指着玻璃池子里的大闸蟹，“爸爸，那个那个，只要那只。”

老季笑的特别开心，“我女儿回家，我把一池子扛回家都没问题。”

她妈妈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你头发像我，发尾是卷的。”

季摘月说，“我不像妈妈像谁呢？”

另外一对季氏夫妻，只觉得心脏钝痛，但再也没有脸再去找季摘月了。远远地看了季摘月一眼，神色难过地离开。

*

季家这次准备这么多菜，是因为尼家要上门提亲了，两人先订婚。

尼西上个月求婚成功，他们已经恋爱186天。是对的人，结婚早很正常的事。

只是老季没想到，尼西父亲是自己高中校友。

尼西父亲高中时也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样貌和尼西别无二致，不仅人帅，学习全市第一，还会打篮球，是无数少男少女追逐的对象。

当年你爸爸用的化名，因为尼这个姓氏太特殊了，一说大家肯定知道是哪家。于是尼爸爸改姓了李。现在尼爸爸是本市军区的一名长官。

尼爸爸来之前肯定把未来亲家的家室摸清了，担心亲家忘记，还自我介绍了下，“我们以前是一中的校友，以前联系不多，后半生因为儿女结缘，实在是缘分。”

老季神色恍惚了一会儿，我亲家居然是他？

老季让他们先放下东西，引他们入座。

尼西的妈妈早些年过世了，因此除了尼西，来提亲的是尼西的父亲和姐姐，还有尼西的小叔叔和婶婶，一共四个人来提亲。一行人各自都搬着很重的木箱子，这些都是定亲的聘礼。

尼西的姐姐李嘉南刚回国，维和的军装还没有脱。外面套了一件大衣。

她一进来就说，“不好意思，飞机耽误了。”

他们姐弟两没有妈妈，长姐如母，尼家觉得姐姐来这里更加尊重季家。

季摘月好久没见到李嘉南了，上次李嘉南当他们教练，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季摘月招呼他们坐，然后她去倒茶。尼西起来帮她一起倒水，两人在厨房窃窃私语，脑袋挨着脑袋。

尼西姐姐望着忙进忙出的小夫妻，眼眶湿润，妈妈，我磕到真的了。还没喝到茶，尼西姐姐就觉得茶是甜味儿的。

老季和尼西父亲和叔叔交谈，尼家人上位者气势威严，但到底也是平凡的父亲。尼西的父亲甚至有些紧张，要是人家好女儿不要他儿子怎么办，所以他态度尤其殷切。

客厅和书房一体，书房桌上还摆着一盘围棋。

尼爸爸殷切提出和老季下围棋，老季掩饰住激动的感觉，平静地和年少时的偶像下棋。

老季虽然钻研多年，但是棋艺不佳，尼爸爸让了五六子，老季才赢。

尼爸爸松口气，终于让亲家赢了。

一家人吃完饭，喝了一点酒，老季酒量不好，不小心暴露了少年时的囧事。尼爸爸当年高三，他初三，正值毕业季，老季特别中二地让同学帮忙把同学录带去给尼爸爸，让他去签名，尼爸爸没有签。

尼爸爸没有醉，暗道不好，今天可千万不能毁了儿子的定亲。年轻时候自己确实太孤高了，才没有签学弟学妹们的同学录。

没想到过去了三十年，现在来还了。

饭后，老季休息了一会儿，才洗了把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