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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启梵收紧了手臂，看著他说：“过奖了，要是没有你的配合，我也不会如此顺利。”

说话时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两人同时住了嘴。

那埋在启梵怀里的头颅蹭了蹭，接著又恢复了平静。两人都放下心来，互看了一眼。

碇渺叹了口气，说：“为什麽要这麽做？没有盘古斧，即使你们逃到了下界又能怎样呢？不过只是短暂的自由，又一次重复上一次的事情罢了！”

启梵冷冷地说：“很简单，因为我不信任你！”

碇渺微挑了下眉，启梵继续说道：“你身上有太多疑点，让我无法信任你。”

“哦？”

“你展露的力量大大超过了你的身份应该有的实力，先不说为什麽你会知道那麽多连普通仙人都不了解的事，刻有神之语言的玉符，还有那颗奇怪的珠子。让我最为奇怪的一点是……”

启梵顿了一下，碇渺感兴趣地问：“什麽？”

“你对盘古斧的重视……似乎超过了救出玄这件事。”

碇渺苦笑了下，“这个嘛……”z

启梵突然抬头冷声说道：“说吧！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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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渺沈默地看了他许久，忽而露齿一笑，拍著手说：“也难为了你猜到这一地步，真是了不起！”

启梵冷眼不屑地道：“阁下当别人手下爪牙还当得那麽高兴，也是很难得的了，可笑我之前真道你是真心为了玄。”

碇渺笑容微僵，神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启梵，对这件事我不想多解释什麽，但有一件事是绝对的。那就是我对墨的真心绝不会亚於你！”

“哦？是吗？”y

启梵脸上摆明了不信。

碇渺叹了口气，“启梵……当你第一次见到墨时，是什麽样子？”

启梵闻言皱起了双眉，没有等他开口，碇渺又继续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墨时是在幻境森林里，那时他身後跟了一群随时想吃了他的妖魔。而他对这些却没有半点反应。那时我在想，这麽漂亮的人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是第一次，我觉得有些心痛……”

他仰起头，望向远方，表情有些迷离。b

“他不该是那个样子……他应该是高傲的，嚣张的，他应该有著睥睨众生的姿态。他应该拥有一切，而不是……现在无力脆弱的样子！”

他深深看著启梵，“你可能只想从东华手里救出他，然後从此在下界带著这样的墨躲避天界的追兵。但我不会！我不奢望能够永远待在他身边，我只希望……看到一个完好的墨，一个有意识，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墨。”

启梵垂眼不语看著怀里熟睡的人，半晌才轻声说道：“那人是不是说有办法能够治好玄？”

“……是。”g

“难道你就没想过他可能只是利用你去盗取盘古斧而根本没有能力治好玄？”

碇渺一笑，“想过，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自从他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想不想再看到他的时候，就没有了……”

启梵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理解啊的感受，但是……

“不管怎麽样，我不能把玄置於任何不确定的因数里，也不可以把他交给任何人。”

碇渺神色有些复杂，一会儿说道：“也许你的顾虑是对的，但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