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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奇歌琪尖叫一声,带着黑龙从结界内消失。
无法在水中划开空间,蓝染只好硬生生地承受了电击,四肢瞬间失去感觉,意识空白。
贝路亚罗身边的黑色魔气被迅速净化,电击一瞬间布满全身。
他盯着十几米外互相扶持的少年少女,仿佛看见了某种残像般,猛然吼叫出来,不顾身体的剧痛,将剩下的魔力全部集中在右手,失去了魔力保护的部分立刻变得焦黑。
贝路亚罗抬起右手,瞄准目标,然后,杀气爆发,掷出长枪!
米洛斯和无音,因为使用了禁术,身体疲惫,互相搀扶,才勉强在激烈的水流中站稳。
一道声音。
并不是水流相错的声音。
更加沉闷,更加森冷……
无音感觉到一种恐怖的杀气。
米洛斯一手撑着无音,“太可怕了…这种破坏力,莱依路?”
无音猛地推开米洛斯,自己却向前跌出。
法尼奥长枪离无音只有一米的距离,按照它的速度,零点零七秒之后就会刺中。
无音远远地对上了贝路亚罗的视线,震惊而带着懊悔,她微笑了,懊悔……足够了呢。
肉体被武器贯穿的沉闷声。
蓝染的意识忽然恢复,他不知为何,竟然再次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转过视线。
米洛斯跌坐在地上,脱口惊呼,“莱依路大人!”
人类的身体被法尼奥长枪贯穿的话,绝无幸免。
即使是拥有神格的无音。
如果她有着神族的身体,或许就不会这样。
高贵的灵魂和那身躯并不相配,若是不想失去重要的事物,最好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无音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句话。
果然……并不相配呢……
无音抱住向后倒下的太裳,看到他腹部的伤口,严重腐蚀的黑色……一旁是他从身体里拔出,扔在旁边的长枪。
“紫,对不起。”太裳带着一贯的微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无音呆呆地看着太裳。
“对不起?因为你违背了我的命令,还是插手了这场战斗,为了保护我而死去,所以说对不起?你在开什么玩笑?!”
“白虹!给我醒过来!”
无音朝着毫无知觉的神将大喊着。
太裳安静地躺着,身体逐渐地化为光的粉末。
神将因为人类的祈愿而生,即使死去,也会再次复活。但是,他将失去以前的姿态、记忆。
无音看着太裳逐渐消失,神情忽然变了。
原本及腰的黑色长发刹那间变长,一直长到碰触到地面才停止,大量魔力而变成金色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金红色。
无音惯有的微笑消失,冰冷的怒气、惊人的杀气遍布,她金红色的眼睛直视着贝路亚罗,右手举起魔杖,结界内充斥的水猛然被魔杖吸入,直至一滴不剩。
“以莱依路之名锻造的魔杖,我以无音的名字命令你,碎裂!”
无音话音未落,魔杖上裂纹横生,裂纹放出耀眼的光芒,魔杖喀的一声,完全碎裂成粉末,只是一瞬间而已……
无数光团争先恐后地释放出来——红色、黄色、蓝色、绿色、黑色、白色,代表着各系魔力的光团……
米洛斯惊愕不已,看着无音。
“你不要命啦!”克奇歌琪再度出现在结界内,一把拉住米洛斯,进行空间转位,“那是莱依路殿下的魔杖啊!碎裂以后,所有的魔术一次释放,神也会死的!”
魔术师最后的杀招,将魔杖完全碎裂,以前储存的魔力和魔术将会一次性地释放出来,以术师本身作为共鸣和增幅的媒介,这种毁灭性的破坏力足以杀神弑魔,但是作为代价,魔术师会失去全部的魔力。
无音那满是杀气的金红色眼眸,让贝路亚罗感觉到无比的美丽。
“莱依路,你不能是任何人的。”贝路亚罗的唇边逸出一抹微笑,他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魔力也暂时无法调用。
如果是你来动手,我绝对不会有怨言。贝路亚罗咽下了这一句话,只是微笑着,被无数光团包围。
空气中布满的大小光团无比璀璨,无比耀眼,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恐慌……
简直——就像某种绝响。
并不相容的魔术碰触到一起,各种攻击魔术碰到一起——空前绝后的大爆炸。
在五分钟后,勉强清除了烟尘,冲进结界内的神将们惊愕不已。
已经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只有一地粉末,微微发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想在最后写上,无音已死,全文完....但是显然这么做会倒霉,所以算了.嘛,剧情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下面就是新的一卷了.
第一卷90七六之章尚未终结的命运
世界树欧葛得拉修下,诺伦三女神正在编织人类与众神的命运。
司掌未来的幺女司克尔德纺线的手一顿,右手被纺锤扎破了,司克尔德吮了一下手指,对因为疑惑而看过来的两位姐姐摇了摇头,神色间是全然的悲悯。
“我没事。是法拉丝……”司克尔德闭了闭眼睛,看着右手的纺线,“她的命运一直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但是刚刚…生命之线似乎……”
乌尔德外貌为老年女子,象征着过去,她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司克尔德的头,“不要担心,我们有我们该做的事情,她也有她的。”
“是的,大姐。”司克尔德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然而却一直向世界树下的生命之泉看去,希冀能看到一点故友的现况。
西方,魔界深处。
贝路亚罗躺在自己居城的大厅中,完全不顾及一点形象问题。
看着黑色的天花板,贝路亚罗扯了扯嘴角,笑出声来。
“你被打出毛病啦?!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跑到日本去,原来是为了莱依路的事情。哼,把她给惹火了吧?看你这副德性,一定是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情,不然莱依路哪会下这种死手,魔杖碎了吧?”一个深褐色长发的小男孩笑嘻嘻地说,还一边说一边戳着贝路亚罗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每次都专拣最容易感到疼痛的地方戳。皮肤白嫩,大大的黑色眼睛看起来十分天真无邪,个子小小的,就像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贝路亚罗任由男孩展开着这种不明显的报复,依然笑着说,“喂,你怎么没有过去?如果是她的婚礼的话,你没理由不去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