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顾景明被段嵊握着的手下识颤了颤。
男人轻缓地压稳他的手臂,低声道：“别。”
他抬眸，望着段嵊那张帅气的脸，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将他遮盖在其。逆着光,他打量不到段嵊的神，只能察觉到这人深邃的眉蕴含着认真。
酒精带来的微微刺痛感刺激着顾景明的神经,他复又低下头，别扭地说了一声：“哦。”
段嵊似乎就没有多。
方才况紧急，顾景明生怕荀安一个没想清楚到时候也被信息素紊乱所困扰，什么都没想就冲进去。
此刻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段嵊帮他处理伤口的窸窣声响，他静了静，这才反应过来。
“我也是omega，知道怎么压下去不是很正常。”
“那不是正常的omega信息素躁，”段嵊拿绷带，缓缓地缠上他的手臂，“如果omega因为抑制剂使不足而突发躁,超出平时一倍的抑制喷雾就可以缓解，而不是……”
这人帮他绑好了绷带，最后瞧了一被包裹的严实的伤口，“不是血液包含的元素来冲淡——alpha信息素催剂的效果。”
正待重新披套的顾景明作猛地一顿。
他不声色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两天刚好有一些别的疑惑,涉及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段嵊着他，目光不曾离开片刻，“刚才还不太确定，到你的伤口就确定了。”
“别的疑惑？”
段嵊这回没有回答他的题：“你还没告诉你，你怎么这么清楚的？”
顾景明眨了眨。
“我当然也是平时随便，有点了解,没想到今天就上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拿着衣服，刚想将手臂套进袖子里，段嵊拦住了他。
“里面沾了点血，”段嵊皱眉，“你等会。”
竟也没继续荀安这件事。
顾景明坐在沙发上，珠子转来转去，微微低着头不段嵊视。
他不知道段嵊是不是了什么疑心。
毕竟几个月前的那件事，发现异常的人就是段嵊，荀安此刻好巧不巧地了同一个方式，联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心千回百转，想了几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偏偏段嵊就这样不了。
屋内安安静静，隐隐约约还有恒温空调窣窣的声响，天光愈发昏暗，窗子的景物已经有些不太清明。
衬得休息室内的白炽光愈发明亮。
段嵊就那样站在一边，敛眸不语，坐在沙发上的顾景明一同沉默了好一会。
顾景明实在有些沉不住气，就要开口套套话，门骤然响了敲门声。
“进来。”段嵊说。
寇向晨手拎着一个袋子探出身子道：“打扰到你们了吗？”
段嵊直接从寇向晨手里接过纸袋，握住门把手，毫不犹豫地把门给关上了。
回家跑腿了一趟又跑过来却被拒门的金牌经纪人：“……”
休息室内，顾景明一言不发地着段嵊从纸袋里拿出了他自己的套，递到他面前，不疾不徐道：“我让向晨去市心那个我们前住的家拿了你留在那里的套，披这个吧……”
这人略微嫌弃地了一袖子内侧沾了血的套，低声道：“这也不知道是谁的。”
顾景明：“……谢谢。”
接过套时，他不经间触到了段嵊的指尖。
alpha的指尖纹路比他的要粗一些，片刻的轻碰像是摩挲一般，温度在指尖传递而来。
他思索着段嵊到底怀疑了什么，下识如同烫了手一般立刻拿着套收回了手。
“你知道的挺多，”段嵊着他，一双眸子蕴含着万千绪，像是困惑，又像是探究，“模拟信息素过期后会在瓶口贴上废品的标签你知道，omega误alpha信息素催剂会假性发/你也知道。”
顾景明方才沉默间已经镇定了自己的心神，此刻表面不声色，只是勾嘴角笑了笑，“我毕竟是个要混娱乐圈的omega，多这些，总少点危险。”
就算段嵊有疑虑，他咬死了不说，段嵊又怎么能查得到？
只要段嵊想不到秦宣他其实是一个人，天大的破绽都只能是机缘巧合。
他其实不太过担心。
“我们回去练习吧，”他穿了自己的套，“我自己咬破的，就是破了皮，不影响弹琴。”
段嵊点头，“嗯。”
男人率走上前，开门走了出去。
段嵊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得到顾景明任何实质性的反应。
他早就试过了，前这个疑点重重的青年不会说的。但他每一次，顾景明的反应似乎就在将他往希望的那个答案上推。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下早已五味杂陈。
荀安的事就像是阴差阳错间让他踩到了什么线索一般，让他离自己希望的答案越来越近。段嵊如今愈发忐忑来，一向无畏的他甚至开始害怕自己的猜测只不过是个纯粹的天方夜谭，这样的忐忑下，他却又有些难以自抑的雀跃。
哪怕有那么一丝可能，他而言都是无自拔的惊喜。
他推开门，寇向晨正靠在一边等着他们。
身后，顾景明跟着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青年到寇向晨的时候，下识往段嵊这边了一，目光不住在他寇向晨间扫来扫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嵊挑眉，“你在什么？”
顾景明立刻收回了神，“没什么！”
寇向晨：“？”
荀安的事虽然事发突然，但如今事已经解决，余节荀安也去了医院，其他组的拍摄在重新收拾了一番后再度开始。
顾景明段嵊早在前几日就将曲谱练习好了，顾景明手又刚刚受伤，他们干脆放下合奏练习，一鼓作气写了词，剩下最后两天再来词曲一练习。
歌词本来就填了一些部，此刻段嵊顾景明都各有心事，反而写词的时候都极在状态。
夜色深深，在谭杨的帮助下，《桀骜》的歌词终于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