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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克洛斯贝尔彻底陷入了混乱。

“虽然我很想帮你们……但是……”

亨利?麦克道尔仿佛一句枯骨一样，疲倦的黑眼圈下，深陷的眼窝和神采闪烁的眸子，都说明这个老人已经熬夜好几天了。

“但是，现在克洛斯贝尔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力量协助你们……”

老人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因为，真的是拿不出力量了。

作为老人，看着年轻人去挑战难以逾越的壁障，那是很痛苦的。

作为暂代大公，看着自己的子民面对未知的巨大威胁，那是更痛苦的。

作为外公，看着自己的孙女正在面临巨大的难题，可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极痛苦的。

三者叠加，老人仿佛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离婚的那一天。

那一天，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女婿，心灰意冷的他离开了这里。

那一天，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女儿，还爱着他的女儿，光是呆在克洛斯贝尔就会痛苦，于是她选择回娘家。

那一天，老人失去了克洛斯贝尔中立派的一名优秀政治家，那一天，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庭。

巨大的痛苦，让老人精神恍惚。

事实上，这是疲倦到极限的表现。他已经无法聚集精力去思考什么了。

“……抱歉……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

罗伊德满怀歉意，知道自己是给了这位老人太多的压力。

离开了会议室，众人陷入了沉默。虽然只是隔了一扇门，但是却好似身处两个世界。

“那个，罗伊德……”

忽然，艾莉叫住了他。

“嗯？”

“那个……我……抱歉，没什么。”

艾莉支支吾吾，明显想说什么，可是很快她就主动闭嘴了。

“嘛，罗伊德，我也有话要说。”

就在罗伊德想要追问的时候，盖伊先一步开口了。

“什么事，大哥？”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