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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耽美女生 >我成了皇帝的彩虹屁精[穿书] > 24、糊弄(修)

24、糊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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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熠此时已被他说服了大半,有人会在醉酒醉得一塌糊涂,还能说出这些话来吗?澹台熠醉酒后,还跑去和先帝打架,全然是宣泄的状态,如何能像平时那般将心事憋在心里?

但宋卿那番理论着实荒谬,但澹台熠也不懂这般心思单纯之人是如何曲解“狗”之意,因而被他说服。

只是到底不好听,他绝不接受这所谓的亲昵的玩笑话,却也觉得要尊重些宋卿所思所想,毕竟他对自己当真如此憧憬仰慕。

至此,他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宋卿,孤不管你如何曲解这种蔑称,孤给你一次机会,若再让孤听见,孤决不轻饶,即使是先帝,也要打你一百大板,以儆效尤。也只有宋卿,能叫孤这般开恩了。”澹台熠此时终于冷静下来,想起来宋卿往日的好处来,也觉得自己方才听见那一声狗皇帝便要掐死宋卿有些过分,因而有些淡淡的心虚,不过他是谁,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模糊,很快便消失不见。

宋普自然迷迷糊糊地道:“臣晓得,臣只在心里喊陛下狗皇帝……”

澹台熠掐住他下巴,“又胡言乱语,想孤拔了宋卿舌头吗?”

宋普再糊涂,对痛感有所刺激的词汇都会刺激到他心底最恐惧的一点,也因澹台熠总掐他下巴,力道又重,疼的他哼了一声,浑身一颤,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闷闷地说:“是臣错了,错得无药可救,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见此,松开了掐他下巴的手,虽光线有些昏暗,却也瞧见他那白皙的下巴被他捏得发青起来。

他忽然笑了起来,宋卿说话那般好听,又那般文弱,他又怎舍得拔了他的舌。

此事到此,澹台熠也不意多问。

宋普仍然不太清楚此时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见澹台熠脾气软和了很多,有些迟疑地道:“陛下,要与臣共眠吗?”

澹台熠却道:“孤已在宋卿梦乡。”

今日之事,他是不打算追究了。

待宋卿躺回床上睡走出门,见宋国公和曹喜都还在门口待着。

澹台熠脸上露出笑来,若无其事般地道:“孤待宋卿如知己,未免失了几分理智,宋国公放心,今日之事,孤当没发生过。只是孤暂时不想见到宋卿,若是再见宋卿,孤怕会忍不住砍了他,毕竟当着孤辱骂孤的,全天下只有宋卿一个。”

被宋卿那张巧嘴糊弄过去,这种事情他也不想说。

宋国公冷汗泠泠地道:“是臣教子无方,陛下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是犬子之幸,待他醒后,臣一定好好教导!”

澹台熠说:“宋国公看着办罢。”

言罢,抬脚就走,曹喜连忙跟上,宋国公送澹台熠离了宋府,又赶紧跑回宋普院子,见宋普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不禁松了口气。

他也没仔细看,将青梅叫进来,组织了一下言语,竟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艰难地嘱咐道:“等少爷醒来,立即告诉我。”

青梅擦着眼泪,怯生生地问:“老爷,奴婢还能在少爷身边伺候吗?”

宋国公顿了一下,道:“夫人院子里缺人,你去那儿吧。”

青梅抹了抹眼泪,委屈地应下了。

这一番波折,宋普都不知,他睡得香甜,再次醒来,已是翌日中午了。

宿醉的苦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挣扎着从床铺里爬起来,忽然感觉到肩头一阵钝痛,像是被捏碎了骨头一样的疼。

他伸手褪了半边衣服,很快就看见了泛着淤青色的肩头,也不知是撞到哪儿,竟会这般疼,疼的叫他差点哭了出来。

他对疼痛实在太过敏感,若普通人,这点淤青不算什么,断断不会多疼,但于他而言,却是持续又成倍的疼。

实在不好过。

又觉得自己底下有些湿凉,揭开一看,唏嘘——

这旺盛的少年精力啊……

他正要褪下裤子,青梅捧着水盆进来了,见他醒了,脸上露出笑来,道:“少爷醒了?”

宋普赶紧盖起被子,丫鬟伺候虽会细心些,但到底是女孩子,他多少有些不适应,因而只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青梅道:“少爷来洗漱吧。”

宋普因为身上的不便,只缩在床上,微红着脸,细声细气道:“青梅,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青梅看他这番模样,略一思索,明白了,她脸也微微泛起了红,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奴婢去给少爷拿干净的裤子,少爷将脏裤子挂在屏风上便好。”

宋普:“……”

你怎么这么懂!

她这般坦荡,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接了她给的干净裤子,又见她人离开了,他才换好衣服,下床洗漱。

也因为有些黏腻,又让青梅给他准备了热水,打算洗个澡。

青梅站着没动,对宋普道:“对了,老爷让奴婢叫少爷去他那里一趟,还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奴婢以后不在少爷这儿伺候了。”

宋普疑惑地盯着她看,“为何?你想跳槽到哪儿去?”

青梅还未说话,先注意到了宋普下巴上的淤青,她紧张道:“少爷下巴怎地了?您先别动,等奴婢去拿药膏。”

说罢,扭头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药膏回来,要给宋普上药,宋普拿过她手里的伤药,示意自己涂。

青梅便松了手,看着他摸索着给自己上药,“还有,奴婢忘了说,昨天傍晚,陛下过来了。”

宋普一愣,声音有些含糊地问:“陛下来了?”

青梅垂眸,低声道:“少爷醉成那样,想必不知,但奴婢在院子外头,都听见了陛下的怒吼声,应当是谁惹他生气了。”

宋普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他实在不便,就没有多问。

等洗了澡,终于洗净了一夜的凉汗,他才起身前往宋国公的院落。

宋国公此时心情不佳,他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却偏偏要留胡须,平白显得老成了几分,此时皱着眉,额头上又挤出了几条皱纹,显出了几分憔悴。

他见了宋普,面上滑过一丝不忍,压着嗓音道:“逆子!”

宋普愣住了,格外茫然,“爹?”

宋国公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他朝旁边伸手,旁边的丫鬟立即送上来一支竹鞭。

宋普眼皮一跳,“爹你要干啥?”

宋母立即上前阻拦,“算了算了,陛下都不计较了,又何必为难阿普!”

宋国公推开她,“这是陛下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宋普再这般行径,整个国公府都要毁在他手里!”

说罢,他丢了竹鞭,喊了人,“开祠堂,请老夫人和老太爷过来。”

宋母脸白了,“宋靖容!你当真要如此!?阿普才几岁,你让他去祠堂!?”

宋国公道:“他已十七岁,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以为他懂,没想到他竟还是这般模样,没半点长进,若不是陛下恩典,传出去说我们宋家有谋逆之心,砍头都少不了去!”

宋母垂泪,道:“那……那阿普是喝醉了,醉话哪能当真?”

宋国公冷笑道:“陛下还道酒后吐真言,醉话当不了真,难道平常他那花言巧语能当得了真?”

宋普终于慌了,他看看宋母,又看看宋国公,声音发哑道:“我、我到底说了什么了?”

宋国公道:“你自个想!你心里应当有数!”

宋普的心七上八下,见如今这副场景,其实心里也的确有了些底子了,然而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实在不知自己到底过分到了哪种程度。

他也不算太笨,若自己当真说了什么,澹台熠又不计较的话,宋国公肯定也是要表个态的,因此这顿责罚极大可能逃脱不了。

他想到自己的体质,腿都软了,那竹鞭还没打到身上,眼眶就红了。

宋母也是心疼他心疼的紧,当即搂住他道:“我不管!陛下都不计较了,你又何必紧盯着不放,阿普从小娇气,夫子教他读书他不会读,打手心都能让他哭背过气去,你若是开祠堂,让人来打他,你不怕打死了他!你若要怪他,打他,你怪我、打我好了!是我没生好,将他生得病了,娇了,一点疼都受不住。”

“我们阿普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讨好人的性子,你送他进宫去伺候陛下,你也不心疼,我去求老太爷,你也不帮我,赵氏欺我辱我,你也不在意,你何曾在意过我和阿普!你眼里只有国公府,就只有兄弟的那些孩子,你顾得了他们,你顾不了我们儿子?”

宋母说到委屈之处,泪珠子当真不要钱似的掉落。

宋普也红了眼眶,伸手抱了抱她,将脸抵在了她肩头处。

宋国公被她的指责弄得十分窘迫,“清绫,此事不能不了了之,陛下当时盛怒,都说要诛九族,你觉得他的性子,真能咽下这口气吗?他说不计较,你以为他便真的不计较么?若此番不表态,以后被陛下视为眼中钉,到时候当真满门覆灭……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宋母一哽,说不出话来。

宋国公道:“阿普是我儿子,我能不心疼?只是他错了便错了,错了便该受罚……开祠堂后,我会让他们轻些,顶多再卧床一个月。”

宋普也不想让宋母感到为难了,他挣脱了宋母的怀抱,道:“虽我没印象了,但爹如此生气,想必是我闯了大祸,爹,你开祠堂吧,我不怕疼,你别让他们省力,让陛下知道了,难免觉得你有包容之心,反而又生了芥蒂。”

宋国公见他如此懂事,也觉得酸楚,“阿普,你这……你以后别喝酒了,若是再喝酒……再有下次,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你。”

宋普惶惶然,都有些心神恍惚了。

而后便是跟着宋国公去了祠堂,因为宋国公早有吩咐,因而祠堂里聚集了不少人,在这些刺探、幸灾乐祸的目光之中,宋普褪了衣衫,露出白皙光洁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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