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戏精三十(三合一)
顾细:“大娘,你观察一下年轻人和中年人的发际线,年纪大了,发际线会后移。您想想,一看到黄毛丫头,你是不是下意识觉得这人过得不太好?要是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你就觉得肯定养得好?”
杨大娘转头看向一旁的萌萌,小丫头在长椅上趴着,两条腿一蹬一蹬的,像是在游蛙泳,其实是她想爬,但还没掌握正确的方法。
“是啊,”杨大娘一拍大腿,“之前青松接回萌萌时,小丫头就是头发黄黄的,还稀疏,当时我看着就知道他们老家的人没养好孩子。前些年吃不饱时出生的孩子也大都这样。”
“现在萌萌的头发就长得很好,黑亮黑亮的,也粗了。”杨大娘感叹。
顾细一边用干净的手按摩脸部促进吸收,一边道:“除了营养跟上之外,还得好好洗头,正确的洗头方法加上适当的护理,可以让头发长得更好。”
这么一唠叨,杨大娘还真跟着顾细折腾起来。
杨大娘回家后特地照了照镜子,别说,这敷了芦荟胶之后,感觉皮肤都滑了不少,再有这头发也是。
“一大把年纪了,臭美啥?”杨丰收进门看到自己的老妻拿着塑料大红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他眉头立马皱得能夹苍蝇。
杨大娘白了丈夫一眼。
“你再怎么照也照不出花儿来啊?”他凑近,眯着眼睛看妻子。
“有没有发现我今天哪儿不同?”杨大娘扬起脸。
“不同?”杨丰收纳闷,“没看出来啊?可能你洗脸了?”
“啪”一下,杨大娘放下镜子,“跟你这种老大粗就是说不明白。”她今天皮肤多滑呀。
算了算了,就像小顾说的,女人漂亮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不是为了这些不懂风情的臭男人。
“哼”一声,去做饭了。
杨丰收摸了一把枯草一样的头发:“嘿,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怎么还朝我哼哼了?”
顾细这会儿只听到了杨大娘家又热闹起来。她会心一笑,还是这样的杨家更好。杨大娘很坚强,从没在她面前诉苦,正是对方这样坚韧,她的心里才更加不是滋味。
生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继续,让杨大娘开心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在沈青松回家之前,顾细就摆好了饭桌,他们吃完饭还得继续去田里,趁着太阳落山前这段不热的时间继续干活。
顾细傍晚也没放松对太阳的戒备,继续全副武装上阵,路遇一群嫂子,她们交头接耳的,对她指指点点。
顾细昂首挺胸,丝毫不在意,走得那叫一个自信昂扬。等过几天就知道她这副装备的必要了。
沈青松对此并没有说要顾细不穿诸如此类的话,他还特地问顾细,要不要给萌萌的小推车安上一把伞。
“你都这么怕晒,萌萌肯定也怕晒。”
顾细会给萌萌戴上了小帽子,而且孩子是在树下阴凉处待着的,她当时就没想起。
“要是能做,那当然是最好。”
于是乎,萌萌的小推车升级了,顾细抱着兴奋蹦哒的萌萌:“以后咱们萌萌出门就更方便了!”
晚上洗澡时,顾细发现萌萌脚踝有一处红红的,估计是傍晚那会儿在田埂处被蚊子叮了。
穿好衣服出来提了一嘴,沈青松道:“我去找点艾草回来种。”
顾细点头,表示可以。
她手里拿着剩下的芦荟胶,这里没有冰箱,不能久放,她干脆当沐浴露用了,“你们洗澡要不要擦擦这个。”反正擦不坏。
沈天赐嫌弃地摇头。他认出来这是下午杨小猴儿说的“鼻涕”。
沈青松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这味道顾细身上若隐若现的香一模一样,一犹豫,被当作默认。
顾细直接塞给他:“这个小碗放好啊,不要和其他碗弄混了,以后我还要装芦荟胶的。”
洗完澡出来,他抬起胳膊闻了闻,很清新自然的香味,还挺好闻的,眼中闪过一抹愉悦。
将小碗放到厨房窗台上,之后检查门窗回房休息。今天和天赐一起睡,小孩说以后固定一个房间睡,现在要抓紧时间轮流睡遍屋子里的几个房间。
他一进去,小孩儿滚过来,像只小狗嗅了嗅他身上。
“好闻吗?”他问。
沈天赐勉勉强强点头,其实已经心动了。关键是家里的人都用了,就他没用,总感觉缺点什么。
他打定主意,明天他也用一下。
顾细再次刮芦荟胶时,旁边就多了一颗小脑袋。小孩儿昨天看上去不喜欢,她就没再问。
“你去找小猴儿玩啊?怎么跟着我?”
“杨小猴儿现在没空,我……我就看看。”
沈天赐等呀等,直到顾细刮完了,用芦荟胶洗完脸了,也没等到一句问话。
婶婶怎么不问呢,如果问他,他会勉为其难用一下的。
沈天赐在院子门口扔石头,杨小猴儿蹦哒着出来:“小赐,今天我们玩什么?”
“小猴儿,你想不想试试那个芦荟啊?”沈天赐决定拉人下水。
杨小猴儿有点不情愿。
沈天赐道:“你没玩过,我也没玩过,咱们试试呗。”
这个可以有!杨小猴儿确实没有试过自己弄这个。正是猫嫌狗憎的年龄,什么都好奇。两个小孩趁大人不注意,折了一根芦荟,大太阳的,跑到树下捣鼓去了。
顾细想让沈天赐帮忙拿点东西,一喊人,小孩儿一回来,她就闻到了一股芦荟的味道。
鼻子动了动,抓起小孩儿的手一闻,破案了,还真是。
“我以为你不喜欢芦荟。”她憋笑道。
沈天赐顾左右而言他,“我玩玩而已。谁稀罕哪。”
顾细出手,一弹他的额头:“行了,这几天不许霍霍芦荟,等过段时间我扦插的芦荟长大了再去折,要不然都不够我们消耗。”
沈天赐捂住额头:“以后就不玩了。”
顾细摇摇头,小小年纪就这么口嫌体正直。
几天后,田里的活儿终于干完了。他们也能暂时轻松一下。
练拳就被提上日程了。
沈青松一直惦记着这事,一大早地就起了床,比划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顾细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
“要不从今天开始学吧?”
“哈?学啥?”脑袋还没清醒的顾细嘴半张着,眼神迷茫。
“学拳。”
哦哦,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她是这么说来着。
可以,她还挺感兴趣的。沈青松打拳的模样多英姿飒爽,要是有朝一日她也可以打成那样,那就太爽了。
沈天赐在一旁举手:“我也要学!”
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沈青松当然答应了。
“练基本功,应该……”
沈青松是个负责任的老师,他从基本功开始教起,而且对顾细和沈天赐的课程还不一样。
对沈天赐,那是狠抓基本功,但对顾细就放松多了,知道她的心思在练拳上,就先教她招式。
顾细也确实对这个更感兴趣,花架子就花架子,先把夹子搭起来再说。
可她低估了练拳的难度,光学招式和记动作,也不简单呐。
“呼……不行了,我休息一下。”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坐到廊下。
灌了一大杯水,顾细问:“这些招式,打人有用吗?”
沈青松继续指导沈天赐扎马步,回头道:“融会贯通,加上力度才有用。”光用花架子打人,还会拖慢反应速度。
但是,“你为什么要打人?”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