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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这几首诗是如何写成的,自然不必多言。
看谢景行似乎在回想什么,傅云深扬唇道:“应该就是我逼你的?”
面对傅云深这个问题,谢景行把诗稿放进书架里,叹息道:“不是。”
傅云深坐着撑着下颌,抬头斜看他,说:“你就这么把过去的你给我的礼物收走了,是不是该重新送我两首?”
谢景行温和地低头笑了一下,说:“现在可没有创作背景。”
傅云深听懂了谢景行的意思,眉稍一扬,道:“我就在这里,你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这里只有傅云深想被怎么样,谢景行还不想怎么样,他看见搁在桌案上的古琴,手缓缓抚过,笑说:“谢谢你的礼物,给你弹首曲子吧。”
谢景行坐下来,将琴摆好。
看着穿着黑色浴袍的谢景行,傅云深道:“听说操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于尘世、对俗子、不坐、不衣冠……”谢景行应该很讲究这些吧?穿浴袍弹琴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景行瞥了傅云深一眼,道:“在你那里,不通通都是例外吗?”
这句话忽然戳中了傅云深心底那根弦,他感受到心动的滋味,自己就是这么“玷污”谢景行的诗谢景行的琴的……
谢景行拨弄琴弦,然后微微调了一下音,这把月露知音琴声音苍古清透,在静谧的夏夜里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夏日月光的清辉从窗棂洒进来,谢景行自语:“乃知孤鹤情,月露为知音。”
他垂眸,弹了一首《高山流水》。
谢景行的手指修长有力,仪态优雅,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墨色的山水画。
过往的一切从他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一闪现,一拨一挑一抹之间,他渐渐进入到情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