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黑色。

“没事。”周柏臣让秘书自己先出去。

秘书犹犹豫豫的往外走了一步，随后又回过头来看着坐在位置上的老板，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老板，其实您想的改革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但要分针对的是怎样的情况。”

“哦？”周柏臣对秘书的这话起了兴趣，转过办公椅，对她的话洗耳恭听。

秘书见自己的话引起了重视，心中多了几分激动，于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中小型企业，它们的根不稳，没有雄厚的背景实力，就只能靠抓住市场风向来赚钱，您说的这种方法就适合，但对于周氏来说，周氏已经是一艘巨轮，只需要保持稳定的航行便可以了，轻易改变反而易生变故，何况股东们都是从几十年前奋斗至今的，思想观念虽然比不上年轻人，但他们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经验总是比我们多的，您要求他们去学习年轻人的东西，他们可能会觉得受到了轻视。”

“有道理，我明白了。”周柏臣点了头，让秘书出去了。

秘书见自己的话老板听进去了，心中升起了一种自己给老板提建议，老板听进去还认可了的喜悦感，瞬间觉得自己被重视了。

会议室大门被关上，室内空荡且安静。

办公椅被人滑退些了距离，两条大长腿翘在了办公桌上，皮鞋跟下面是会议资料，被弄脏了也没人阻止和在意。

“呵呵呵……。”办公椅上的人笑出了声。

丝毫未见难过，反而是笑得真挚。

周柏臣身子往后仰，办公椅背顺着下落，看着会议室的窗子，他忽然觉得没有一个观众来分享他这一出戏，甚是无聊。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想到了池悦那狡猾的样子，不过以池悦的心机若是见了他的真面目，怕是会逃而远之，不会对他有任何留恋。

周柏臣拿出手机给池悦打了电话。

池悦穿着卫衣戴着口罩正往一家咖啡厅走，见周柏臣来电，皱了皱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周柏臣怎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喂，哥，你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池悦捂着手机听筒站在一旁小声的说话。

周柏臣之前都是有事才会跟他打电话，而池悦每次接电话都会嘴上说甜言蜜语。

反正甜言蜜语又不花钱，又能哄对方开心，何乐而不为。

但是这一次却不像之前那样，电话那头的周柏臣却回复了他：是。

池悦拿着电话惊了一下，怀疑周柏臣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池悦，我想操-你。”

依躺在椅子上的周柏臣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他觉得达成一小步目标后，甚是无聊，想要什么庆祝一下，可惜现目前他没什么想看的戏曲和想要雕刻的物件。

想来想去他有些馋和池悦上床的滋味了。

“什么？”池悦差点手机都没有拿稳，压住心中的疑虑追问：“哥，你是不是跟朋友玩游戏输了，跟我开玩笑？”

周柏臣拿着电话轻声笑了，笑意从听筒里传到池悦的耳边，就像本人在他耳边低语轻笑一样。

“文雅一点的说法是，池悦我想和你上床，一个小时后，我想见到你。”

电话被挂断了。

池悦拿着电话反应了很久，他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本来他今天是约了人有事的，但周柏臣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池悦不得不去。

毕竟周柏臣是他的衣食父母，后半辈子还得靠着人家过。

池悦走到马路边招了出租车，报了周柏臣的公司地址，一路上池悦在想距离他们那一次在办公室发生关系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也不是没有，但也不见周柏臣有什么反应，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跟他上床了。

到了公司，池悦见那些老臣都围坐在一张桌子边喝茶聊天，面上带着快意，而其他员工都本本份份的做自己的事，一句话也不敢闲聊。

池悦拉住周柏臣的秘书之一，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告诉他，老板提出改革制度失败，现在没有实权了，任何大事的决策都需要公司股东投票。

秘书这样一说，池悦便想清楚了周柏臣的异常是因为什么了，原来是失败了想寻求安慰，发泄心中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