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电子女声响起：“交易完成。”

厄洛斯转头看见赫墨拉咧着嘴，笑得直冒傻气。

他的嗓子像是被哽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默默提起东西往医院走。

说是医院，其实更像是疗养院，院子里有花园和草坪，中央还有喷泉。今天天气不错，三三两两的老头在凉亭下棋，有的在树下打太极，腿脚不方便的患者坐在轮椅上，护士推着他们漫步在树荫下，一切安宁而又祥和。

赫墨拉跟在厄洛斯身后，进入感染科。

病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上插满试管，两旁巨大的仪器缓缓发出嘀嗒声。

“妈。”厄洛斯将东西放到床头柜上。

床上的女人手指微动，缓缓睁开眼睛，“咳咳…咳…来就来，提这么多东西干嘛，吃不完又浪费……这位是？”

“这是我同学，赫墨拉。”

“伯母好！”

“你好啊，吃早餐了没有？要吃什么水果让他去洗，不要客气。”

“吃了吃了，伯母您太客气了。”

“我这个儿子，傻不愣登的，带着朋友还往医院跑。”

“没有，是我自己想要过来看看您的。”

“你这孩子，嘴巴真甜…咳咳…”

厄洛斯扶起她，动作熟练地喂水，然后将水果放到小碗里碾成泥，从赫墨拉买的各种补品中拆出一支，和果泥搅拌在一起喂给她。

她看起来很高兴，问了赫墨拉许多问题，赫墨拉也乖巧地一一作答，嘴巴像是抹了蜜。

不知不觉，时间快到中午，赫墨拉自告奋勇去食堂打饭，让厄洛斯多陪妈妈聊会儿天。

小心翼翼地端着特殊病号餐和两个盒饭上楼，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女人的啜泣声。

“是妈妈不好，拖累了你，那个女孩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我们家高攀不起啊！”

“我知道，我今天带她出来就是为了和她摊牌，不说了，她应该快回来了。”

赫墨拉内心焦躁：家里有钱怎么了？不带这样歧视有钱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