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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是俾斯麦执勤,她现在应该还在驾驶室找尽可能靠近沼泽区域的泊位。”黎塞留说着瞟了一眼孙文那晒得带上了些许巧克力色的上半身,又迅速收回了目光,“我是在练剑的时候被俾斯麦找过来请您起床的。”
说完之后黎塞留顺势颔首行礼,乘着低头的时候她轻咬起了下唇,同时还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燥的唇瓣。感觉到心跳有些加剧的黎塞留退后了几步,赶忙深吸了一口气在孙文注视着他挂在一边凳子上的短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先一步说道:“没有什么吩咐的话,请容我先行告退了,主君。”
听到了黎塞留的主动告辞,孙文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像个暴露狂一样对着未婚女子穿裤子的行为,她就算是对着被自己又亲又啃过却依然矜持有礼的黎塞留也做不出来。
“没事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孙文看着黎塞留关上了门就赶忙跳起来穿上了裤子。又一次按着在荒岛上的习惯草草地漱了漱口当刷牙的孙文摸了一把脸就匆匆走上了甲板,而他眼前的景象又却让他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蔚蓝的大海延伸出是茂密的树林,那些河流就像是毛细血管一样被各种各样的树根分割成了无数股,树林地深处一股股灰色的烟雾升腾还有着原始而诡异的音调伴随着鼓声隐隐被海风带到耳边,最让孙文感到惊讶地是那沼泽森林的背后竟然是一座顶部冒着象征着躁动与毁灭的黑烟,同时却又封着漂亮的白色雪顶的诡异火山。
“我去!”孙文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才说出了嘴里的话,“我这是穿越了还是在拍夺宝奇兵啊?”
王座之囚:试入雨林中(忠……)
坐着小船慢慢地沿着被旁支错节的水生植物根系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河流向着远处那团像是炊烟一样的地方溯流而上。俾斯麦自然充当着最卖力气的船夫脸色,而黎塞留则因为收纳了一部分舰装在身上的原因,为防翻船只能坐在小船远离孙文的一边。
坐在船尾的俾斯麦脚边的孙文看着远处树干上像是发了霉一样的厚厚一层苔藓还有像是蜘蛛网一样看上去就很恶心的棉絮状树挂浑身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他低下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无边无际的植物、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浑浊和凝滞的河水,还有一些褐色的腐木漂浮在水面之外仿佛连个大型的活物都没有。
感受着这种可怕的氛围,孙文心里越想越嘀咕,无数的恐怖片涌上心头,他不由地转头问起了在他心目中求生能力超群的俾斯麦:“俾斯麦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这里怎么连鱼跟鸟都没有?”
“这里的水含盐量太高了,再加上这里是受风面很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影响所以很少有动物会在这里长期居住。”俾斯麦说着提起了撑船的木棍狠狠地顶了一下一旁近乎要靠到孙文身边的一根腐木,看着那根“木头”快速地翻滚了一下随后转了个身挥动着长长的鳞尾潜入水中,她才继续说道,“不过像是咸水鳄这些捕食动物似乎挺喜欢这种地方的,只不过除非它们是在捕猎的时候否则的话很难见到就是了。”
木头突然变成了鳄鱼,孙文吓得差点窜到俾斯麦身边抱大腿了,再稍微联想了一下俾斯麦说的“只有在捕食的时候才容易被发现”以及刚才突然麻利地打走鳄鱼的动作,他又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再也不敢像是刚才那样到处乱看的孙文乖乖地坐到了小船的正当中,害怕得目不斜视的他也自然而然的观察起了自己对面的黎塞留。
黎塞留那身看上去就像是穿梭在各种奢侈品商店之间的巧丽女人一样的打扮与现在这种恐怖而原始的环境格格不入。虽然他知道自己以前氪金换来的东西一旦转化成现实工具的话,功能一定会非常强,就像是能一瞬间治愈任何严重伤势损管、不科学到能加运势的誓约之戒,但一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衣服也有如此功能却还是让他啧啧称奇。
“黎塞留,你这身衣服……”
“怎么了主君?”
“很好看!”孙文想了想还是没有不解风情的问那些八卦,而是夸了她一句。
“谢谢主君。”黎塞留微微颔首,由于穿着包臀裙的关系她双腿并拢小腿斜收地坐着,由于船上的座椅太矮了,这种保持这种优雅的座椅却会让本来就不算很瘦的她感觉到腰跟后臀都勒得有些紧,这也让习惯了穿短裤的她有些不舒服。但只要能得到孙文的夸奖,黎塞留依然显得十分高兴。
转过身与孙文无言地对坐看着彼此,见对方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开始还有些耳热的黎塞留没多久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主君,您很紧张吗?”她问着便想要起身坐过去。
随着黎塞留的动作小船却一阵摇晃,“别过来!”孙文说着毫无形象地张开了双臂抓住座椅的两边,还不自觉地后仰身体把站在身后俾斯麦当做了椅背,“黎塞留,有什么事情坐下再说,这里有鳄鱼,掉下去就完了!”
黎塞留坐回了原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主君您不用担心,比起非洲的狒狒来说,鳄鱼只是不错的食物而已。”她说着撑开了自己手中的伞递给了孙文,“这样或许你能感觉好一些。”
看着半圆形伞盖只能遮住肩膀和脑袋的红色公主伞孙文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不怎么习惯这种地方而已。”说着她又好奇地问道,“黎塞留你怎么知道非洲的?”
“我在梦里似乎去过那里一望无际的沙漠还又点缀着河流跟绿洲的小城,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黎塞留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了起来,“还有……”她抬头看了一眼黎塞留,随后垂下目光盯着孙文那张晒黑了许多却依然不怎么阳刚的黄种人脸庞,“还有塞内加尔。”
孙文对黎塞留的突如其来的低落有些不知所措,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俾斯麦将船停在了下来。“黎塞留你该知道,这并不是你的经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说完之后俾斯麦跳下了船,随后又帮着把孙文也拽上了潮湿柔软的湿地。
“我知道!”黎塞留说着也从船上走上了岸。
“怎么了?”孙文有些奇怪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