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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就大亮了,可孙文却依旧赖在吊床上,他闭着眼睛既没有睡着也不想起来,只是细心地听着俾斯麦的动静,想要等她起来换完衣服之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爬起来。
只不过孙文似乎忘了俾斯麦没有了闹钟和自己的叫早服务根本就不可能准时起床的事情,熬了整夜的他一直等到自己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却依然没有等到俾斯麦起床穿衣服的动静。
再加上那边的沙滩上把“鱼尾巴”都已经喊的嘶声力竭的星期五不停的闹腾,实在饿的不行的孙文也只好慢慢吞吞地从吊床上坐了起来。
有些做贼心虚地侧着脸瞥了一眼俾斯麦,见她穿着自己那件衬衣四平八叉地躺在那儿依旧没有睡醒的意思,也只好光着膀子起身提着厨具、石板还有火种走到水线边上的棚子那儿先去伺候星期五用早膳了。
“今天想吃什么?”孙文说着用沾了海水的棕榈叶擦了擦牙齿,又用竹节里那微不足道的淡水漱了漱口,随后他也没管星期五那句“鱼尾巴”到底是什么菜市,直接就捡起了已经被晒得蹦哒都蹦哒不动的海鱼还有一只被星期五拍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巨大海蟹继续道,“正好昨天俾斯麦带了一点香料回来,要不今天我们就拿来做鱼吧?”
“鱼……尾巴!”
“就等你这句话了!”孙文说着就开始解剖大鱼,嘴上还唠唠叨叨地说着,“我跟你说这种做法最好就是用来做糯米鸡,不过呢这里既没有鸡也没有米,所以就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孙文说着将包好的棕榈叶包丢进了埋着碳木的沙坑,随后一边双手埋着沙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这可是荒岛求生式的大餐啊!等我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到这些东西。”
可能是被碳火熏到了眼睛,孙文停下了埋沙的动作抬起胳膊抹了抹眼睛,随后又伸手拍了拍星期五那有些吓人的头壳,轻声对它说:“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去太远的地方,等以后我有空了就过来看你,怎么样?”
孙文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带着星期五回去,旅途上的不确定性,真的让他害怕星期五一不小心就会被路过的舰娘甚至是自己的舰娘错当成是野生深海驱逐舰给击沉了。虽然万般不舍,但他为了星期五的安全也只能在没有完全的办法之前将它暂时留在这个荒岛上。
星期五依旧没心没肺地盯着那个冒着烟的沙坑拍打着越发像是手臂的前肢,而孙文则是呆呆地看着星期五活泼的样子面露愁苦的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俾斯麦抱着一副用渔网树叶还有椰子做成的东西扔到了孙文的面前,“长官我替你帮星期五做了一套鞍具,这样就方便识别敌我了!”俾斯麦说着又将挂在自己肩膀上的衬衫递给了孙文,“这是长官的衬衫,虽然我作为舰娘根本不可能被海风吹感冒,但我还是谢谢你!”
“俾斯麦!”孙文仰头看着那穿着一身正装有恢复了铁血军人模样的俾斯麦,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过来,让我抱一下!”他说完不等俾斯麦乖乖服从命令,立刻就站起来紧紧抱住了她,还一边抚摸着俾斯麦头上的发耳一边喃喃地对她夸奖说,“真是好乖,好乖!”
被孙文如此温柔地抚摸着头上的发耳,俾斯麦浑身颤抖着,那次挖耳朵时让人浑身发软的感觉又一阵阵地涌上了身体,而她却只能无力地伏在孙文肩头颤抖着拒绝说:“长官,请你不要…”
“我只想好好谢谢你!俾斯麦。”孙文说着又带着坏心思地特意揉了几下俾斯麦那双发耳内部的绒毛,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而后孙文先是摸了摸有些吵闹的星期五,才又对着微微颤抖着仿佛站都站不稳的俾斯麦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星期五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帮它了?”
“我说了会与它好好相处的。”说着俾斯麦深呼吸了几口,才镇定下来对着孙文敬礼说,“长官的命令以及长官的期望只要告诉我,我就一定会将其完成!”
“你呀!”孙文摇了摇头,随后拍了拍星期五的头壳继续道,“高兴不?多亏了俾斯麦,这样你也就能跟我们一起走了。”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看呆呆的星期五像是根本不懂自己再说什么一样,依旧拍打着尾巴盯着那个沙坑,只好用力拍了一下星期五提醒它说,“你这只蠢鱼,快谢谢俾斯麦啊!”
“别……”俾斯麦话还没有说完浑身就又一次湿透了,不过幸好的是这一次星期五对她喷的确实是带着感谢的淡水。
“这……”孙文有些尴尬的耸耸肩,“星期五它就是条蠢鱼,俾斯麦你别发火。”
“没关系,长官。”俾斯麦甩了甩头随后向后退了几步,“我已经说过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它的!”
出发与留下
荒岛求生的一人一猫一鱼吃了丰盛的早餐之后就准备离开了,本就装了许多椰子跟棕榈叶的救生船上并不需要太多的物资,心灵手巧的俾斯麦不但给小救生艇弄了个像模像样的帆甚至还给撞上了“鞍具”的星期五套上了缰绳。
莫名其妙背后就多了根绳子的星期五自然是不愿意的,当俾斯麦给它套渔网做成的绳索的时候,它不但不停地摆动身体试图逃脱,甚至在挣脱俾斯麦的魔爪后还往回过身对着她连续喷了好几口海水。
抹着脸的俾斯麦有些脸色发黑,就连拳头都捏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上演俾斯麦拳打星期五的戏码。孙文见此赶忙像个小白脸一样周到地抵上了开好口的椰子,嘴上劝道:“消消气,俾斯麦。你忙了这么久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刚才的事情就交给我来解决好吗?”
“是,长官!”敬了个礼的俾斯麦说着又似乎挺难受地转了几下头顶湿漉漉的发耳,随后她甩了甩脑袋才继续道,“那我去擦一擦头发。”
孙文点点头,索性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丢给了她,“用这个擦吧?棕榈叶擦不干的。”
“谢谢,长官!”
孙文点点头也没再去管平静下来的俾斯麦,他走到了星期五的身边夹抱着它巨大的身体,随后伸手细心地抚摸它的头壳,嘴上却毫不留情地数落起了它:“你这条蠢鱼,谁能惹谁不能惹你怎么都搞不清楚?就你这样的深海咸鱼,信不信俾斯麦要生气了分分钟能把你炖成鱼汤?”
星期五好像是听懂了那一长串的数落,不但扭动着身体不停地用尾巴拍水以示不满,还冲着俾斯麦的方向又喷了一口海水,只不过这一次俾斯麦离得太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