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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把猎刀紧紧贴在她脖子上,直到她的脖子出血;一次,在她没注意时,她儿子是如何爬到炉子上并被深度烧伤;当她还儿子在医院里接受烧伤治疗时,她丈夫是如何用一把枪顶住她的头,威胁说要杀死她;当她试图离开丈夫时,她母亲是如何拒绝收留她和她的孩子们;在她发现丈夫偷窃,向警察局告发他时,他是如何开枪打了自己的头。
斯图默就像是一台机器。她问这位妇女她大儿子是如何开始放火的——一次,他试图点着弟弟的床,当时,弟弟还是婴儿,正睡在这张床上。她问到了这位妇女的第二任丈夫——他对她的虐待比第一个丈夫还要厉害。她问:“他是不是曾把你放在厨房的桌子上,试图掐死你?”“他是否曾强迫你和其他人玩性游戏?”“他是否曾威胁说,如果你不同意他就打你吗?”斯图默问到这个丈夫是如何打她的孩子;猥亵她其中一个女儿;一次,为了不让他们两岁的女儿哭,他就用毯子把她裹住扔到一个梳妆台后面,当这位妇女发现这个小女孩时,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她还问到她是如何定期去矿山的精神健康诊所看病,而这些病与她的工作经历并没有什么关系。
交叉询问整整持续了一天,斯图默强迫她回顾她生命中曾发生的非常不愉快、甚至是痛苦的过去。当询问终于结束时,这位妇女的感觉就像是“在证人席上被qiáng • jiān了一样。”
博勒的反对不停被驳回,她坐在那里,恐惧、厌恶且悲痛的看着这一切。她想,一个人怎么能承受这么多痛苦?看着她的客户在这样一个公开的地方被迫讲述那些痛苦的往事,而她所讲的每一件事都将降低她诉讼的价值,确实很折磨人。“这位妇女,连同其他许多妇女,在成长过程中都过得非常苦,她们的生命中尽是遭遇,然后又遭遇了矿上的事情,”她说,“而现在,又遭遇了这样的法官、这样的律师,他们根本不把她们的痛苦当回事。但我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看着这一切继续。”被告方的逻辑是,像她这样的妇女在埃弗莱斯遇到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在她们去矿上工作之前,情感上就已经受到了伤害。但博勒却认为,妇女们“苦难的生活使她们需要更多的保护,而不是更少。”
第二部分长路漫漫第十五章黑色证人席(1)
1995年2月
洛伊斯回忆说:“我的感觉就像是正luǒ • tǐ坐在证人席上,法庭的气氛和埃弗莱斯矿非常相似,我就像是一个罪犯,正在等待宣判。”……博勒说“与第一轮相比,这是另外一种压力。那时是因对妇女们接受审判而产生的情感压力,现在则是战术比赛的压力———因为专家作证时对方总是提出反对,这使我们的处境非常艰难……”
对女矿工来说,黑色星期一过后,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正如斯普伦格尔和博勒一直担心的那样,原先反对诉讼的人在证人席上受到了毫不留情地对待。比如,斯图默问到了黛安·霍奇1991年的证言。
"关于1991年5月对你的调查笔录的第六十八页,第一行。问:'在矿上,你是否曾看见luǒ • tǐ或半裸画被挂在你认为不妥当的地方?'答:'没有。首先,我看到这些东西的地方都不是我的工作区域;其次,没有人为了让我看到或让我尴尬而故意把它们放在我面前。'你还记得这些证言吗?"
"是的。我撒谎了。"
"你从未在餐厅,包括颗粒工厂、中央处理室及精磨室的餐厅,见到luǒ • tǐ女人画吗?"
"不。那时我一定也撒谎了。"
斯图默转向麦克纳尔蒂。"让证人回答问题。"
"那不是真的。"
"因此,你在1991年的证言中撒谎了?"
"我希望我能对此做出解释。那时,我试图远离这个案件。"
"回答问题,"麦克纳尔蒂对黛安说,"你还记得这个问题吗?"
"不记得。"
"1991年,你撒谎了吗?"
"那次调查时?"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