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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长叹一声,指着赵副所长,“各位,请允许我隆重地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双重人格心理障碍患者——赵培青同志!”
…………
“啪嗒。”小周衙内手里的碗筷掉落。“嘎嘣。”王科长手里的茶杯粉碎。
“幻听了。”苏白梦呓,“我还是睡一会儿好了。”闭上眼,苏白同志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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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每年组织一次警察体检,每次都能查出几个身患重病的、不适宜目前岗位的。赵培青同志近几年来的体检报告都有这么一条建议:“有明显心理障碍,请注意疏导”。
今年,赵副所长的报告升级换代,“有人格分裂倾向,请及时控制并治疗!”
小柳大夫拿到体检报告算是开眼了,觉得自己医学院毕业来考警察真是值了。
人格分裂啊,这得多少年才能出来一个。公安局设置专业心理医生才几年,就让他给碰到了。
因为没有先例,所以有这毛病的人能不能当警察、需不需要换岗,警务心理学专业毕业的柳时飞也拿不准,不知道该不该上报领导。本来想找小周衙内商量商量,但是鉴于小周衙内正和领导同居中,柳大夫觉得不妥。于是本着参观熊猫的心态,柳时飞约见赵培青到分局一叙。
赵副所长对分局大楼有心理障碍,拒绝到分局来,在小柳大夫的力邀之下,先去喝咖啡,再去泡夜店,末了一起共进浪漫午餐。
“原来是你追的赵老!”神经强韧的陆警长对此次事件做出以上总结。
柳大夫目瞪口呆,——他的一世清名啊!
陆警长的认定的无人能够动摇。
王科长波澜不惊地问陆明彦:“你知道他有双重人格?”
“如果你说的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白天和晚上有明显区别的话,我知道,神经所一半人都知道。”
“我不知道!”装尸体和装化石的小白小天异口同声把自己撇清。
陆警长鄙视他们,“我知道,所长知道,教导员知道,和他一个值班组的知道,连门卫老蔡都知道!”
周天渊同志很惭愧,他对同志的关心太不够了。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小周衙内咨询专业人士:“小柳儿,双重人格这病很严重吗?”
柳时飞回答地很专业:“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在基本人格外还具有另一个相对dú • lì、和基本人格相互分开的亚人格,这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他的情况比较轻微,就是一种心理障碍。”
“那就是没事啰?”小周衙内不确定。
柳时飞想了想:“应该是没事。”
“没事就好。咱们快吃吧。”这桌上除了三盆水煮鱼,还有三道辣子鸡丁,两碗牛柳,两碟子烤鳝背,一大锅毛血旺!看动筷子的,只有他一个人。
王衡对陆明彦说:“你也觉得双重人格没事儿?”
“是!”医生可以这么觉得,他为什么不可以。
“所以你们早就发现了也不觉得有上报的必要?”
“上报给谁?你吗?”陆明彦直视王衡,“好让你们有理由辞退他?”
王衡淡淡地道:“陆明彦,你的被害妄想症又严重了。”
周天渊和柳时飞对他们的对话莫名其妙,但都很聪明的选择不吭声。柳大夫看小周衙内吃的香,也拿起了筷子。
王科长的差别对待很明显,人家筷子还没碰到菜呢,“柳时飞,你告诉他双重人格是怎么形成的。”
柳大夫无奈,放下筷子,“医学上一般认为,双重人格的出现是一种对于环境压力的防御,其背后表现的是强烈的自卑和脆弱。”
小周衙内嚼着一嘴菜口齿不清地问赵培青:“赵老,你压力很大?你很自卑?你很脆弱?”
赵副所长惆怅地问他:“要不你问问我是不是很想自杀算了。”
小周衙内不打算问了,王科长要问:“柳时飞,他晚上什么情况?”
柳大夫叙述自己掌握的有限资料:“很颓废,贬低自己,有厌世情绪。和白天相差甚远。”
“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判断力和工作能力。”陆警长仗义执言。
“但是不表示他有正常的生活能力!”王科长一针见血。
“我说”,赵培青同志不得不打断他们关于医学的热烈讨论,“你们真当我是死人啊!”他怀疑自己再多跟这些人待一会能从双重人格进化到多重人格。
王科长执掌大局,压根不理他,问柳时飞:“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我今天带他去看专家了,人家说他的症状轻微,第二人格是近几年形成的,应该是应压反应,治愈率比幼年期形成的要高很多,当然,病人的配合也很重要。缓解压力,给予其足够的满足感和安全感才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王衡看陆明彦:“你怎么说?”
“治疗可以,但是只限于这个房间里六个人知道。有第七个人知道,我第一个宰了……”陆警长把手指着王科长,略一思考,手指拐个弯,指向小周衙内,“他!。”
“咳咳咳咳咳!”小周衙内一口汤没咽下去,呛着了。
“你怎么说?”王科长又问当事人。
赵培青信心十足:“我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不好。”
死尸苏白从地上慢慢坐起来,“赵老,该治病治病,该吃药吃药,别挺着。这几年你要不是待在神经所,估计现在就不是人格分裂了,得是神经分裂!是不是啊,陆警。”
陆明彦无话可说。
“精辟!”小周衙内对苏白的形容大加赞赏,顺手把毛血旺锅端过来喝汤。
赵老重复自己的观点:“我现在没什么不好。”
王科长对他笑笑,“赵培青,你觉得同性恋没什么不好?。”
赵培青一笑,“是没什么不好。”
王科长笑容灿烂,“小赵,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是双性恋。不过,现在是同性恋了。我觉得,自己很好!”
“咚!”小周衙内一头栽锅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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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渊同志觉得,在神经所和自己要最好是苏白。——虽然苏白在他们认识第一天就把他给揍了:(。
苏白觉得小周衙内一定会报复,所以对他一直警惕性极高。可惜,周天渊长时间没有动静后,他的警惕性降低了。
节前排查时,小周衙内在地区获得一条线索:他管辖的片儿里一家KTV里怀疑有新型毒品出现。鉴于这一点,陆警长终于肯带小周衙内一起去守候伏击了,周天渊同志兴奋地连重感冒都不顾,吞了两片药和一班兄弟在外面伏击大半夜,抓住两名倒卖yáo • tóu • wán嫌疑对象,缴获十几粒yáo • tóu • wán。
见小周衙内兴奋,苏白泼他冷水:“太少了,判不了几年。而且你们冲进去的时候他们没有在卖,就十几粒,如果他们一口咬定是自己买来吃的,连刑拘都够不上,最多强戒。”
一席话说得小周衙内心灰意冷。
“阿嚏。”苏白打喷嚏,确定是周天渊传染他的,“把你的感冒药给我一片。”
“哦。”小周衙内无精打采地答应,从兜里掏出一粒药片给苏白。
吃完了药,苏白的病就——疯了!
“哈哈哈哈,好多星星!”苏小白同志爬上小二楼的楼顶,大白天去看星星。
“小白你没事吧?”小周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