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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混乱起来,他接下去是不是会说,白浩司便是他的母妃与侍卫苟且后生下的孩子,与他拥有相同的一半血液?
恶魔,他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如此算计,果然于他来说,同母异父的弟弟又算什么?只是,我很难想像,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城府却如此之深,可以将自己的母亲一步步推入地狱,毫不手软。
“你早已猜到,我跟白浩司的关系,我也便无需再强调一次,而我之所以留下他,只是一时兴起,那天裹在破布里的他,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我的袖口无论如何不肯松手,我竟鬼使神差地收回放在井口的双臂,一念之差,却让那个早就失去利用价值的婴儿苟活了十五年,世事就是如此难料呢。”他仍然轻描淡写地讲述着过往,口中吐出连贯的充满玩味的句子,嘴边始终维持着优雅的微笑,然而这一切,却愈发使我怒火高涨,他竟然想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投入井底,这样冷血这样残忍,实在令人发指。他嘴里无足轻重的人却毕生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结果到临死前都无法得到他的认同。弟弟,只是两个字,难道成全一个临死之人对他而言当真如此困难?
“炫懿,”我咬牙切齿,冷绝地瞪着他,“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就在他因了我的话而露出别具深意的笑靥之际,我挑眉冷视,补充道,“可悲至极。”
冷光一晃,下一秒,他的手指已掐紧我的颈部,放大的绝颜上,是杀意乍现的瞳眸与红白相间的唇齿,诱人朱唇一张一合间,优美的音符便飘溢而出,“注意你的措辞,我的小猫。”
轻蔑地瞥他一眼,我嗤哼冷笑,“你甚至比我还可悲。”
痛,一阵刺痛自唇上传来,他冷不防地张嘴一咬,其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我啃噬入肚。
浓浓的杀意泌出体外,假若我能自由行动,只怕他早已被我剐上千万刀。
唇边一热,血腥味扑鼻而来,却在它顺着下颚滑落的间刻被他舌尖灵活地一卷,送入口中。
冷凝着双眸,犀利的眸光直直望进微眯的水瞳,高扬的杀气打破两人之间暧昧委靡的气氛,我只觉阵阵反胃直冲脑顶。
悠然地与我对视,他慢慢抬起头,站起身,眼中隐含丝丝莫名笑意,如绸缎丝绢的黑发披散开来,退出帷幔外,整个人融入微黄的烛光中,浑身散发出难以名状的幽迷诡异,只闻他低低笑着,伴随着愈来愈远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他最后那抹神情令我蓦地感到不对劲,像他那般自控力甚高的人即使被我的嘲讽刺激到,也断不会如此轻易动怒,甚至失控咬我。唯一解释得通的是,他在我身下动了什么手脚,下毒么?倒是他惯用的手段,想用毒牵制我,炫懿,那我便让你看看到底谁的用毒本领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