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把脸给我
我说:“没关系。”
“血会一直流,”他撇撇嘴角,一脸嫌弃,“我会不准你进房间。”
我说:“可以。”
他还在笑,“疤痕可是会很丑的。”
“没关系。”我说:“反正也没人看。”
他挑挑眉,“又不是你立刻就还,你先答应,拖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干嘛弄得这么认真?”
我问:“原因你不知道吗?”
在我弟弟去世前,我总是求人,不是在求孤儿院少拖几天我弟弟的治疗费,就是在求医院宽限几天,给我点时间去搞钱。这毕竟不是什么有脸的事,次数多了,自然不少遭人白眼、挤兑,甚至谩骂。
所以自从我弟弟去世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借钱了。
这事我对李虞说过,他当时还安慰我说,他保证我永远都不用再借钱了。
李虞沉默了一下,掏出钱夹,抽出了一张卡。
我摆手,“我真的不借了,何况医生都说了,只是一个小口子,抹抹药就够了。”
“抹药你也没钱。”他拉起我的手,将那卡放到了我的手里,说:“拿着吧,算我的,毕竟我还得看它。”
我没有抓他,他便弯腰靠了过来,轻声说:“再摆姿态,我可就真拿回去了。”
我攥住了卡,“密码是多少?”
他笑了,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说:“你猜。”
我承认,我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因为我不想被他拿住这个把柄,另外我还觉得这钱就不该我出,毕竟弄裂我伤口的是他的女人。
李虞走后,我先前去医院隔壁的取款机试了试卡的密码,原来依旧是我的生日。
卡里拖着一大串零,我不客气地取了一点,先驱车前往最近的商场买了一只包、几件用来替换的衣服、化妆品以及一只手机,才又回了医院。
刚踏进医院大门,我的新手机便响了,来电号码我可以说是烂熟于心,是李虞。
我接起来,他那边有海潮的声音,“有手机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嗯?”
我说:“还没来得及。”
压根不想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