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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一根头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这些人的下场。你可是看清楚了!”
“我好怕!我好怕哦!”成不忧狞笑不止,袖中巨爪却并未停顿,朝着岳灵珊的天灵盖抓去。
“不要——”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林平之飞身而起,身形猛然间撞向成不忧的手爪。
成不忧面露不耐之色,袍袖一挥,狠狠地将他抛了出去,撞在山壁之上,林平之惨叫一声,滚倒在地。生死不知。
“小林子!”
岳灵珊哭喊一声,举起粉拳,用力挥打,“放开我!你放开我”
成不忧狰狞一笑,“岳小姐。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坏人了!”
他伸出手来,攫住了岳灵珊柔弱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岳灵珊凌空飞踢,却是发不出一丝力气。
“你就认了命吧……”
成不忧狞笑声未息,忽然手腕一寒。他心中一凛,慌忙松手后退,只觉手上一痛,四根手指已经被生生削下!
他骇然回头,却见令狐冲脸色森寒,口鼻溢血。持剑而立,杀机涌动。
“你……”
成不忧脸色大变,“你不要命了!内力逆冲,你还敢乱动,不怕死么?”
真气紊乱之时。浑身内力逆冲,动弹不得,一动就导致真气失控,就算不死,也要一世变为废人!
令狐冲狂笑一声,“我令狐冲就算内力尽废,一样可以用我手中的剑杀了你!可我的小师妹,就只有这么一个!”
区区修为,算得什么?寻求力量不就是用来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亲人,若是连小师妹都保护不了那还谈何守护?他又不是没有其它登顶的道路,纵然艰苦,为了小师妹,他绝不会吝惜!
这,就是他五年来拼命的目的。
若不能守护亲人,要修为能有何用?意义又何在?
“我说了,你敢动我小师妹一根毫毛,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
令狐冲擦去唇边血迹,冷冷一笑。
“我令狐冲,素来就说话算话!”
“哈哈哈哈!”
成不忧疯狂大笑,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令狐冲,你若是真气未失,剑法神出鬼没,我还惧你三分。可你如今走火入魔,浑身真气溃散,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我还会怕你么?”
他收回右掌,轻轻*着断指淌出的鲜血。
“以血还血,我这断指之仇,才要跟你算一算呢!”
“井底之蛙!”令狐冲不甘示弱,拄剑而立,冷冷的笑道:“你以为天底下的剑法,都要靠真气施展么?”
他缓缓地平端手中铁剑,直指成不忧的咽喉。
“小师妹,你退开些……”
“大师哥……”
岳灵珊心中害怕,往后退了几步,却又担忧地看着大师哥。
令狐冲柔声道:“小师妹放心,大师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先去看看林师弟的伤势。”
林平之被成不忧掼在山壁之上,也不知伤势如何,岳灵珊想起,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查探。
本来令狐冲也不想这样,但是不这么说根本支不开小师妹。
成不忧看令狐冲这番做作,冷笑不语。
在他眼中,令狐冲师兄妹以及华山派的所有人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根本不足为惧。令狐冲大言炎炎,他可不放在心上。
“剑,本身就是杀伐之器,同样也是守护亲人的资本……”
第一百六十七章羁绊,十步杀一人
令狐冲凝视着他,缓缓将剑举高,浑身的气势,也是不断攀升,“剑道玄奥,若能结合真气,以气御剑,固然能发出巅峰的剑法,但杀你如杀一狗,又何必要攀至巅峰?”
“就凭我这纯粹一剑,就能取你狗命!”
令狐冲双目血红,神情却是平静异常,口鼻之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看上去随时躲可能倒下。
但此时,成不忧心中却突然产生了一丝寒意。
这小子……
“你虽然见过这些人的死,但想必没有近距离见过这一剑,那就算你运气,让你再看上一眼吧!”
有古怪……
成不忧心中一凛,身形疾退,但眼前,却已经被漫天的剑光所笼罩。
“独孤九剑!”
“呓——呲——”
极快的剑,就如花开花落只须臾,就能收割一个人的性命!
剑光散处,鲜血飞溅!
成不忧的右手慢慢的掉落在地上,染红了地面的青草。
令狐冲咳嗽一声,口中喷出殷红的血来,软软的跪倒,以剑撑地!
“大师哥!”
岳灵珊一声凄厉的喊叫,令狐冲左掌一挥,“不要过来!”
“哈哈哈哈!”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成不忧阴恻恻的笑声。
“好厉害的剑法,好厉害的眼光,小子,这断臂之仇我要让你拿命来偿!”
从隐蔽之处,成不忧缓缓现身,左臂连同着袖子一起消失,脸上带着阴狠之色。
令狐冲面色苍白,口鼻中流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胸口的衣衫。
成不忧不过巅峰境界,但是他却修炼了一门极其诡异的身法,着这诡异的身法躲过了“独孤九剑”!
“到底还是剑不够快……”
如今的“独孤九剑”还未大成。若是快到巅峰,应该是在敌人尚未反应之前,就能斩下对方的头颅。
虽然令狐冲身受重伤,丹田中的内力已经散尽。现在的速度大幅度的削弱了,但是能让对方用到保命功夫的余地,说明他的剑还远未臻至巅峰。
令狐冲大声咳嗽,口鼻之血止也止不住,但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意。
“也好!”他轻轻地说了一声。
“什么?”成不忧惊讶地看着这个他以为已经耗尽精力,已近垂死的令狐冲,居然又勉勉强强地站起身来,尽管身体还在打晃,七窍流血。脸上却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成不忧胸中一阵烦闷,但他确信,这华山派气宗的小子已经决然没有反抗之力。
令狐冲犹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却是咧开嘴微笑。
“我笑的是。我刚才说要将你碎尸万段,若是你死在刚才那一剑之下,我岂不是还要费些功夫将你剁碎?这事情实在是无趣之至,你又不是炖肉,剁碎了也不能吃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成不忧骇然望着这个半死不活的青年,他已经只剩一口气,偏偏还在胡说八道。浑身战意凛然。
他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