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邪咒再现
阳光透过天窗照在一间空荡荡的牢房里,牢房中间,一把梯子直通天窗。
吱嘎一声,牢门被打开,陆何欢把林绍良带进牢房内,他打开林绍良的手铐,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
林绍良疑惑地皱起眉头,突然,他的目光落到身旁的角落,顿时吃了一惊。
牢房阴暗处,一双眼睛正幽幽地看着他,一只狼狗低吼着朝他走来。
牢房外,陆何欢示意包康和应喜透过一扇小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包康冷哼一声,慢慢趴在小窗往里看去。
陆何欢朝林绍良大喊,“天窗!”
林绍良会意,慢慢向通往天窗的直梯靠近。
陆何欢突然吹了一声口哨,狼狗像受了刺激一样向林绍良扑过去。林绍良疾步冲到直梯旁,拼命地往上爬,可双手似乎抓不住梯子的横梁,怎么也爬不上去。
狼狗向林绍良的小腿咬来,林绍良猛地一跃,双手抓住梯子,可很快又滑落下来。狼狗开始撕咬林绍良的裤子,林绍良挣扎着使劲往上爬,却始终爬不上去。
牢房外的陆何欢又是一声口哨,狼狗顿时安静下来,躲到阴暗处。
陆何欢看看一旁的包康和应喜,“你们没看出他双臂有残疾?一个连梯子都爬不上去的人,怎么进到玛丽在二楼的闺房?我们调查过,以玛丽对林绍良的厌恶程度,不可能主动让林绍良进自己的闺房。”
包康和应喜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陆何欢接口道,“所以包署长,靠屈打成招破案是不行的。”
待陆何欢说完,应喜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包康。包康果然暴怒,忿忿地瞪着陆何欢,“要不是你这个窝囊废迟迟不能破案,我会给嫌疑人动刑吗?破案不行,拆台就一个顶两个,你要是真这么厉害,早就抓住凶手了!”
“包署长,话不能这么说,何欢已经很努力在查找线索了,毕竟破案的事要让证据说话。”应喜忍不住替陆何欢出头。
包康一听立刻把矛头对准应喜,“你也是!整天游手好闲,还说得头头是道!你们两个去给我刷厕所!好好检讨!”
应喜跟陆何欢顿时傻眼,“又刷厕所?”
包康大吼,“现在,立刻,马上!”
夕阳西下,警署里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应喜和陆何欢每人拿着一把牙刷,挤在厕所里刷厕所。
陆何欢看着应喜熟练的右手,“伤好了?”
应喜笑笑,“皮糙肉厚。”
陆何欢看着低头刷厕所的应喜,“你都成熟练工了啊。”
应喜笑笑,麻利地刷着厕所。
傍晚时分,应喜和陆何欢捶着后背从厕所里出来,二人俱是一脸的苦相。
应喜一抬眼,突然看见阿花正在偷吃自己放在椅子上的花生,他大叫着冲阿花跑过来,“畜生!敢偷吃我的花生!”
应喜一脚踢开阿花,火急火燎地拿起纸袋查看,发现纸袋已经空了。他仇恨地看着一瘸一拐逃跑的阿花,转而看看陆何欢,“帮我收拾它!”
二人手忙脚乱地抓鸡,应喜气急败坏地扔出牙刷去打阿花。不料,包康突然出现,牙刷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脸上。
包康愣了片刻,抹了一把脸,朝应喜和陆何欢大吼,“你们打我可以,但你不可以打我的阿花!”
应喜见状,拉起陆何欢拔腿就跑。
晨光从教堂高大的窗子照射进来,玛丽穿着素雅的连衣裙,躺在鲜花簇拥的棺木里,她神色安详,嘴角带着恬静的笑痕。
神父拿着十字架,站在棺木旁为玛丽祷告,“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向鲜花一样的玛丽姑娘道别,你会在天堂继续幸福快乐地生活,阿门。”
一旁,戈登扶着痛哭的玛丽母亲,二人脸上悲痛万分。
应喜、陆何欢、包瑢和警员们排着队瞻仰玛丽的遗容后,依次将手中的鲜花放在棺木中。
随后,玛丽的朋友也拿着鲜花走过来,排着队瞻仰遗容。
队伍中,玛丽的两个同学,穿着一身黑色洋装的宋晓婉和一身白色洋装的文慧走到玛丽的棺木前,瞻仰玛丽的遗容。
宋晓婉眉目如画,长相清秀,小巧的鼻子上缀着一颗美人痣。文慧则显得比较内秀,眯着一双幽深的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