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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官司,还和索额图成了死仇。连带太子都犯自己恨上了。无论这事情有意无意导成这个结局,但至少开始的时候,老四安排那宫女接近自己是显而易见的。
“她死了。我虽不知道他是谁的眼线,但她就死在我地怀里。”见欣馨都知道那宫女有些问题,凌啸也直言不讳。
欣馨怔住了,半晌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得犹如白纸一张,她明白了,凌啸在怀疑她,以前是怀疑她任性不容人?现在则是怀疑她是同谋。
“你知道吗?太子爷和我之间有深仇大恨,今日他或者懵懂。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过来,太子登基之时,就是我凌啸抄斩之日。无论你有多么的垂青于凌啸。到时候恐怕会更加难过,“凌啸指太子而言康熙,对子一个公主来言,都是至高无上的君权!凌啸长叹一声,“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凌啸从来没有这样正面谈过这个问题,欣馨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绝望就在眼前。
她一改以前在他面前的讷言。泪眼花花地望着他,“阿啸,我爱慕你。沉迷在你的歌声和音容笑貌里不能自拔!”她猛然站起来,仰视着比她告一个头的凌啸,凄然道,“欣馨曾经无数次后悔过,今生今些都不应该去听你唱歌的。欣馨也曾问过自己,我究竟是喜欢那首歌,还是你这个人?宫廷里最好的乐师,被我逼着学唱了千百遍。那首我只在乎你,我让他们通宵达旦地唱,齐唱了再重唱,重唱了再独唱唱,男人唱了再女人唱,没有一个晚上,欣馨不是听着歌声入睡的!呜呜,阿啸,你知不知道啊?他们唱得比你好听多了,但是,就是没有你的那种倾心入情的的味道啊?呜呜。”
凌啸听着她的戚诉,对她创出地人工连续音响,丝毫不觉得好笑,她的呜呜哭声,犹如一只纤纤小手拨动了自己心中的所有音阶。凌啸顿时升起了一股知音般的感觉,二十一些纪地歌,无疑只有二十一些纪的人,才能唱得出真的情感和意味。词中的哀怨、意境、苦乐哀愁究竟来自怎样的人文环境,那些个只知男女婚姻父母定的清朝乐工,又如何得其三味?
“无数次的哀求太后,才换得皇阿玛的赐婚,那一刻听到准信,欣馨以为自己是些界上最幸福地女子,那一晚,我没有听歌就安然入睡,自己爱慕的人就要陪伴左右了,谁还听那些人糟蹋你的歌?”憧憬回忆地甜蜜呈观在欣馨眼里,突然又摇头哀哭,“谁料到,一个美梦醒来,欣馨跑到姑姑那里讨要陪嫁首饰,却听说你不要我了。呜呜,我也试过,找兰芩和雅茹,甚至还使过性子威逼你,可是都不为所动。欣馨告诉自己,不要再强求了,就放你们鸳鸯神仙去吧,但是欣馨又如何苦熬这心中想着你的日日夜夜呢,阿啸,欣馨熬了,但是根本熬不过去啊,啊日-”
欣馨无助地着着他,开始嚎啕起来,小手甚至开始神经质地抚着心窝,凌啸着不下去了,这个公主已经处于了崩溃的边缘。他扪心自问,也是感佩有加,一个人对你如此青眼相待,用情之深,就算自己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化作绕指柔。
欣馨哀意戚戚,泪如雨下,一指桌上白鸽,“这只鸽子也是一个苦命的生物,有的时候,欣馨就觉得自己和它一样,被一个网所罩住,上天入地皆无门。阿啸,马上兰芩就要来了,欣馨知道自己更加没有了机会,求求你,帮欣馨照顾好它,它的翅膀已经被欣馨折断了,它的主人也死了,再也不会出卖你了。“
凌啸莫名惊诧,瞪着白鸽,猛地醒悟过来,“这是信鸽?它的主人是那小婉丫头?”
“她这次害你差点命丧江南,不该死吗?凡是危害你地人,都不可以活在世上!”欣馨却是疯了一般,戚容上凄然惨笑,“天家绝无骨肉情,阿啸,无论是太子爷还是四哥,甚至,甚至,都不可以相信他们。欣馨要走了,欣馨再也不会来烦你的。你保重,保重,保重。保重……”
欣馨呢喃着“保重”,失魂落魄地向园外走去,凌啸悚然而惊,很多事灵光闪现,一气贯通,小婉正是侦知处的密探。
远处荃儿疾速奔跑过来,面色苍白得吓人,“侯爷,小婉她,她死了。“
“怎么死的?”凌啸一把抓住荃儿肩头。急问道。
“毒,毒。”
凌啸猛地拔腿追上欣馨,猛地将她抓入怀中,欣馨还在呓语。“保重,保重……”凌啸眼泪开始流下,手在她身上四处摸索,着得荃儿一阵发寒,侯爷这么多天都不要公主,为何现在……
纤纤腰肢滑润处,入手一个硬物,凌啸掏出一看。正是一个瓷瓶,上书三字鹤丁红。凌啸一把将它摔到地上,欣馨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拼命地想要逃出凌啸的束缚,挣扎着又复嚎哭道,“快走啊,阿啸,皇阿玛教他们来抓你啊,快走哇。”
欣馨疯了。这个类似的情景再现,刺激的本已心里憔悴的她疯了。
凌啸可以推测出,小婉被欣馨发觉秘密之后。定然对她使用了暴力,甚至当中也有一个扔什么瓶子地场面存在,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欣馨定然想过警告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匆匆会见容若他们去了。
哭喊中,她一口咬上凌啸的手背,剧痛袭来,凌啸没有挣扎摆脱,手背上传来地感觉,如同他心间一样痛楚!欣馨现在沉浸的是当日的情景,她把自己当成了会武艺的小婉了。
凌啸紧紧搂住欣馨,这个女子虽然长得普通,但是却如同是自己的知音,心目个全无半分君君臣臣,唯有自己一个,或许她并不是真的爱上自己,而是爱的那二十一些纪的心灵开放和自由,但显然,自己是她全部追求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