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6
以为需要在日常就备好各种演习方案,无论是大内宿卫,朝会拜谒,还是巡行江南,狩猎围场,都需备好详细的防卫制度,以及在各种突发事件下,何种职司要最有效的护卫皇上,何种要出击斩杀刺客,何种要居中调配,何种要联络传令,何种时候刑讯缉凶。唯有我们在平时把各种突发事件都详细列出,然后再有针对地反复操演,方可在事到临头,不致慌乱出错,从而确保皇上万无一失!”
康熙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就是防范于未然的意思罢了,忽然心底一个念头起来,这法子需要制定演习方案的人,经常揣摩刺客行刺的方法方式,这次凌啸的猜想和反应如此之快,莫非他在经常揣摩如何刺朕?!
念头一起,哪里有心思去听众人的议论,心里好好回想凌啸的来龙去脉。在他的心里,和信任容若不同,一直升凌啸的官,不过是借他的明党身份,和与索额图的杀孙之仇,来牵制索党罢了,这个见面不多的臣子,究竟是忠还是奸,放在身边合适与否?
“皇上,奴才恳请皇上允许奴才查验刺客尸体。”凌啸在叙述自己见解和侍卫们的讨论里,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白天都被康熙的态度弄得没想起来,此时借机提出。
康熙一听,觉得有理,立即准了。
阴历五月已是有些天热了,由于害怕引起疫病,死人们已经被埋了大部分。凌啸学着周星驰,鼻孔里插两颗棉球,忙活开了。
等到他一连剥光十几具刺客尸体后,禁不住怒火冲天!
“***索额图,自家人怎么打打杀杀都行,你个王八羔子,怎么可以把日本矮子搅进来?”
连卵子都包不住的丁字裤衩穿在很多尸体上,旁边的忍者镖,摆了一地。
PS:昨日里重感冒,少更了点,只好今日连发两个4000,求大伙恕罪。继续收藏和投票,明月会更加皎洁。
PS:当时驻守雅克萨的俄军约400人,而彭春前次带兵万人,后次8000人(一说均约3000人,也七八倍于俄军)。这是某论文原文。
卷二不问苍生问鬼神第四十九章还不如直接封他总督
------------------------
凌啸将发现报与康熙的时候,康熙正在和诸位随驾大臣们议事。
日本倭人的卷入,令康熙更加恼怒,但是此时不是立即下旨惩治索额图的时候。整个京城里,状况不明,稳住局势才是康熙首要考虑的。几位都统都建议星夜向京城赶去,而佟国维、张廷玉则建议天明后上路,以免有些埋伏的话更加不妥。康熙连惊带气之下,也很是疲惫了,不想再多生枝节,问张廷玉道,“廷玉,那倭人此次行刺于朕,你给剖析一二。”
“皇上,倭人如今的首领是德川幕府五代将军德川纲吉,就是上次朝鲜使臣给您讲的那个奇矮之人,自其父德川家光实行锁国海禁以来,基本上不再与我朝往来,其国内情形如何微臣知之不多。但观此次行刺事件,倭人如此众多,行动如此诡秘,各有司毫无所觉,似乎是乱臣贼子勾结掩蔽,方可潜行至此。”
康熙突然道:“朕欲讨伐日本,尔等以为何如?”他对东夷向无好感,尤其对倭人不服册封,不事朝贡耿耿于怀,如今竟有内外勾结行刺一事,怎么不恨之入骨?
佟国维揣准康熙的心思,称颂道,“蛮荒野国,不服皇上之教化,也则罢了,竟敢刺我圣上,奴才以为,如若不伐之,则泱泱大国颜面无存,天下共主为人所轻。奴才愿领兵前往,为圣上前驱!”
张廷玉眉头微皱,他想起了忽必烈征倭的往事,一张嘴嘘口气又自闭上,此时不是泼冷水的时候。几位都统和侍卫都义愤填膺,强烈要求为王前驱,凌啸暗自撇撇嘴角,连个沙俄都打得惨胜,还想越洋去攻打日本?先建立强大的海军再说吧。
反正他这侍卫是无须议政的,他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感觉需要思索呢,那些个倭人尸体老在眼前晃来晃去,于是索性也自沉默。御帐之内,就只有他和张廷玉没有表态。
康熙也坐在榻上沉思,他很明白征伐扶桑的困难,忽然发觉身边的凌啸,正皱着眉头,挠头抓脑,有些不解他为何君前失仪,正要发话斥责,忽听帐外惊呼火起,有人往御帐行来。
容若就要出外查看,未及掀开帐帘,已有一侍卫进来跪地报说帐外火起,康熙一惊从榻上站起身来。凌啸看到那侍卫双腿跪地,行的竟不是军中单跪简礼,双手还在怀中摸索,他那还在一直若有所思的脑子一阵清明,―――潜伏忍者!
“小心!”凌啸扑上康熙的身上。
“砰!砰!”几乎与此同时之间,两声沉闷的铳响,凌啸感觉后背一阵撞麻,意识模糊之前,听到有人在高呼护驾。
无梦的睡眠醒来,凌啸趴在一个软榻上,明晃晃的黄缎被褥,仍抵消不了背上钻心的疼痛。感觉到整个床榻都在摇晃,凌啸忍着痛看看四周,发觉这就是一辆大车,未及深想,忽然车停了下来,只听得外边步声裹裹,蹄声得得,须臾,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奴才格尔芬献上乱臣贼子首级,恭祝吾皇功业彪炳,万寿无疆。奴才无法选择出身门第的忠奸,但望可以选择生死荣辱的忠奸!皇上保重,奴才去也。”
凌啸昏昏谔谔还未及明白,外间众人齐声惊呼,又瞬间不闻。康熙的声气微颤响起,“格尔芬,何至于此?卿之忠朕知之深矣,且往日素不与尔父弟交构,何至于此?”
“奴才少年即护驾在侧,当此忠孝无可全时,唯斩杀逆臣以报圣上,拔剑自裁以全人伦。奴才无。。憾。。。。”那男子就此无声。
康熙良久微微一叹,道声:“厚葬之。入城。”
凌啸这才感觉到他乘的是康熙的御辇,趴的是康熙的御榻,吓了一跳,正自要挣扎下来,辇阶声响,康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看到凌啸挣扎,口里在“奴才该死”地叫唤,一把按住了凌啸,喃喃道:“朕的大阿哥死了,格尔芬也死了,索额图也死了,都死了。。。。。”
凌啸愣在当场。大阿哥还是被准葛尔骑兵杀了?那个把自己扔在科尔沁草原上的年轻阿哥,竟然挂了?索额图不是圈禁至死吗?竟然现在就也挂了。历史,历史究竟是哪里有了偏差,竟然面目全非?除了会说声节哀顺变以外,凌啸没有劝慰死人亲属的经历,一时间不晓得说些什么,但总不言声亦是不妥,半晌,还是抛出了句“皇上节哀”。
被按在御榻上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被皇帝按在御榻上,凌啸背上疼痛,心里又惊骇,却不敢挣扎,想了想,恳求道:“皇上,请允许奴才告退吧,凌啸没有这个福分,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