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昏沉
但还是乖乖起身去吃饭。
窦惊澜跟着他起身,指尖暧昧地在他后颈上蹭过,说:“会让你抱个够的。”
江汜连连后退:“我还要吃饭,别说了别说了,豆包你再说我就真的……”
他还是没好意思说完,脸颊已经泛了红,端起碗去干饭。
窦惊澜跟着他坐下,没有追着他问。比如问,刚才过来一直在我腺体边缘蹭的是谁?
虽然会很可爱,但也会炸毛。
窦惊澜笑着拿起筷子。
早餐原本应该简单的,但今天却丰盛过了头,酸汤鱼、灌汤包、蛋花汤。
窦惊澜弯起眼睛,笑着给他盛了碗汤。
“多吃点,怕你很快饿了。”
被江汜夹起一筷子酸汤鱼堵住了嘴。
当他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呢,能做什么才会很快饿了……
窦惊澜一顿:“唔。”
“磕到牙了?”
“嗯。”
江汜嘟嘟囔囔:“活该。”
完全没发现自己烈酒的信息素已经沁甜沁甜。
吃过饭,江汜把碗收拾过,手上还沾着水,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抬手搭在对方的手臂上。
因为刚洗过碗,所以他手温不高,显得窦惊澜的手臂滚烫。
他原本想说的话也被这温度堵回喉咙里。
江汜跟着对方的力道一步步后退,一路退到自己的房间。
走路途中,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混合,烈酒的味道让江汜自己都被冲到了点,同时又闻到浓郁的樱花的味道。
这是平时正常生长的樱花根本达不到的浓度和甜味。
江汜说:“豆包,我今天终于闻出来你是什么味道了。”
窦惊澜声音很低,低头靠近他用耳廓和他相互摩挲。
因为靠近耳蜗的原因,这点细小的摩擦像是被无限放大,在他耳边源源不断、存在感极强地干扰他的心神。
正如江汜现在被无限放大的感官。
“嗯?什么味道的,好闻吗。”
窦惊澜终于走进了江汜的房间。
从那天找到这间房子开始,江汜就一直觉得,自己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这栋久未主人的居室留下的最后一缕人气。
像是这栋房子里最温馨、最鲜活的布景。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尤其放松,说话都开始有些懒懒的迟钝,回答说:“樱花,樱花味的,很浅、又很浓郁的味道,我喜欢极了。”
他的重音放在“极了”上面。
窦惊澜脚抵到床脚,停了下来。
江汜抓着他纹丝不动的手臂,垂着眼睛笑:“标记之后只有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窦惊澜深黑的眼睛牢牢盯着他,耐心地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回答:“是的。”
“我也只能闻到你的,是吗?”
窦惊澜再次重复:“是的。”
他说话时滚烫的呼吸就落在江汜的后颈。
那里没有贴片,光/裸着,因为近距离的温热吐息,腺体颜色变深,成了一个诱人的粉色。
“你看到那个罐子了吗?”
窦惊澜说:“看到了,没想到那么快就满了。”
江汜在他怀里转身,咬了一口他的侧颈,含糊而暧昧地说:“还有呢?”
体温升高,蒸腾的热气熏得他眼尾发红,在江汜看不到的地方,他后颈整个泛起羞红的粉色。
江汜没有动,但有点忍不住了,于是抬头想看恋人的表情。
看他要说什么样的惩罚。
一直没有答话的alpha在此刻骤然发力,改抱为箍,直接把江汜抱得腾空,在江汜下意识按紧他肩膀的时候,窦惊澜把人一把摔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让江汜弹起来一点,被覆上来的人结结实实压了回去。
“缓释液喝过了吗。”
江汜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因为这种自己被强势压制的状态而兴奋,说出来的声音都带着抖:“喝……喝过了。”
窦惊澜伸手按揉他的耳垂:“宝宝。”
“嗯。”
“受不了了就打我。”
江汜以为他接下来要说自己打他他就会停。
但不是的。
窦惊澜的手从他耳边向下滑,补上了后半句:“不过那样……我也不会停。”
他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急迫的、鲜明的、充满占有欲的情绪。
在江汜面前。
像装备精良的猎人,盯紧了他的猎物。他拥有最诱惑猎物的味道、最吸引猎物的外貌,和最想拥有猎物的决心。
江汜没有回话,搂住他肩膀重重地吻他。
他们的信息素仿若坝中洪水,现在闸门已然无以为继,在激烈的冲刷下……
轰然垮塌。